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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想的。”
彭开怀琢磨着施源前面的一句话。
问道，“顾氏真的有十万斤种子？”
大人你想屁吃呢？
施源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人都说大人在开玩笑，你说人家有没有？大人不是让人查过她的家底吗？穷的叮当响，连个房子都没有，就村里那两亩地，都不够他们一家人吃的。别说十万斤，大人想喊她姑奶奶，下官不拦着。”
“让我喊她姑奶奶？她怎么想的？”彭开怀吐槽。
“你都能张口就是十万斤种子，人家怎么不能让你喊她姑奶奶？”
“我这不是想探探她底，好做接下来的准备。”
经过兵器库和人贩子窝点，他这颗脑袋在脖子上是越来越摇摇欲坠了。
朝堂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了他的脑袋。
不过，他的脑袋是他们想要就能要的？
第二日天微微亮。
果然不出顾子柠所料，彭开怀亲自来了他们家。
“顾氏，我们又见面了。”
切！
谁愿意和你见面？
顾子柠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打着哈欠道，“大人一大早登民妇这个寡妇门的，所谓何事？”
“这不听师爷说你有十万斤种子，我好奇来看看。”
看看？
顾子柠邪魅一笑。
“难不成大人要喊我姑奶奶？”
彭开怀一愣。
他是真没想到顾氏当着他的面也敢开玩笑。
“本官的姑奶奶怕你是无福消受了。”
彭开怀官架子都摆出来了。
然而顾子柠丝毫不慌。
“既然民妇无福消受，大人请自便。”
“……”彭开怀。
“……”施源。
这么快又赶人了。
“怎么？大人还想留在民妇家吃早餐？”
彭开怀被顾子柠气笑。
他还从来没有遇见比她更狂妄的女人。
就连京城里那些个夫人，见到他谁不是能讨好就讨好？
那像这个顾氏，牙尖嘴利的很。
彭开怀也懒得与她一般见识了。
与她斗嘴，还不是自己受气？
“好了！我和你说正事呢！”
“民妇也和大人在说正事啊！”
她就油盐不进了。
看他要如何。
当她有国库呢？
一开口就是十万斤种子。
他怎么不去抢？
行！行！行！
他认栽。
彭开怀正色的语气道，“你给我一句准话，你能拿多少种子出来？”
“两万斤。”
这是顾子柠的极限。
她空间里一亩地产一千五百到两千斤玉米不等，三天成熟一次，到五月初可收获十次，两万斤她已经是往多里说了。
要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个靠山，她手里的玉米卖了都能买半个农庄了。
“两万斤！”
彭开怀思索着什么。
顾子柠又道，“两万斤已经是民妇所能承受的极限。大人应该知道民妇家穷得叮当响，就这两万斤玉米还是别人为了感谢民妇捣毁相思楼，赊给民妇的，不然别说两万斤，一斤民妇都拿不出来。”
这样即解释玉米的来源，又让彭开怀知道，她也是承了人情在的。
彭开怀没有做声，他在思索顾子柠话里的真假。
相思楼这种地方坑害多少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她说别人赊给她的，让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在这种天灾的时候，谁不想发国难财？
两万斤种子，说赊就赊，这人是有多蠢？
还是赊给一个家徒四壁的农妇。
“你确定能有两万斤种子？”彭开怀问。
“不确定。”顾子柠答道。
“既然不确定，你怎么知道可以提供两万斤种子呢？”
“就是不确定民妇才说，两万斤是民妇的极限，再多没有。”
彭开怀闻言，再次陷入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