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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怎么走了？”阿特拉斯狐疑的盯着凯瑟琳。
“远亲。”凯瑟琳胡邹道：“它们和我的白色虎鲸有点亲戚关系，作为重视族群的生物，不会对亲戚下手。”
“似乎有点道理。”年纪尚轻的阿特拉斯被这个理由说服。
但是其他知道守护神咒是怎么一回事的人可就不会那么容易被说服了。
他们都明白，刚才从银白色虎鲸口中发出的，实际上是凯瑟琳的声音。
然而过了很久之后，他们还是没一个开口询问。
在水柱卷遍城邦之后，大雨才慢慢停歇，海水还未退去，他们暂时被困在这栋灯塔上面。
几个人围成一圈坐在地上。
“谢谢你们的帮助。”深灰色眼瞳的少年开口道：“我叫阿特拉斯，是一个在各个城邦之间流浪的孤儿。”
“我们是来自特洛伊的商队。”凯瑟琳再次道：“我叫凯瑟琳。”
其他人也各自说了自己的名字。
“这么年轻的商队很少见。”阿特拉斯说：“不过你既然得到了诸神的认可，想必是没有说谎的，方才你们也展现出了比很多成年人更强大的实力。”
“我们初来乍到。”凯瑟琳说：“这个城邦是怎么回事？”
“亚特兰蒂斯很特殊。”阿特拉斯回答道：“这里原本是海神波塞冬的属地，我想你们在城邦里也看到过那些长着鳞片和鱼鳍的家伙，他们原本是生活在此海神的子民。”
“我听说亚特兰蒂斯人不信仰诸神，而是崇拜一条大鲸鱼。”伊奥兰蒂说出了书中设定。
“是的，他们的先祖原本信仰海神，但是自从被那些从远海过来的鲸人殖民之后，就被强制改信了鲸人的守护神。”
怪不得城邦中的富人与穷人长相特征差异巨大，原来这小说还有殖民这一个概念。
“鲸人和鱼人按照亚特兰蒂斯的法律是不能通婚的，但这不影响私生子的出生，如今的那位国王陛下就是鲸人与鱼人的混血，不过，对他们而言，最低贱的种族还是陆人，进入这个城邦里的陆人，就会失去所有人身权益，变成牲畜和奴隶。”
“鲸人算是外来种，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控制住整个城邦的原住民？”雨果说：“作为海神的信徒，他们的神当时难道对此不管不顾吗？”
“涉及到神灵方面的事情，我也无法回答。”阿特拉斯说：“但如你所见，诸神确实因此震怒，降下了神遣。”
搞了半天，所谓的神遣就是两拨神为了争抢地盘和信徒弄出来的说辞。
祂们谁也无法彻底战胜对方，所以就拿那些弱小的人类折腾。
“我就是为了拯救那些可怜的亚特兰蒂斯原住民而来。”阿特拉斯拿出胸口的项链，“这是来自海神波塞冬的信物，祂的两个兄弟坚持要将亚特兰蒂斯所有生命都沉入海底，但祂对自己曾经子民的后裔于心不忍，只要我在最后的审判之前说服国王带领鱼人们改变信仰，祂就会宽恕他们，重新赐予他们入海的权利。”
他所说的就是小说《神遣》的主线。
“那你知道鲸人从何而来吗？”凯瑟琳说：“能有征服一个城邦的能力，不可能背后没有其他的城邦支持。”
“我只知道他们在充满迷雾的远海诞生。”阿特拉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