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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露，柔和的日光如同金色的纱幔，轻柔地穿透窗户，洒落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所到之处皆被染上一层温暖的光晕，驱散了一夜的寒意，万物在这融融暖意中渐渐苏醒。
叶枫本就无需太多睡眠，即使今日醒得格外早，他也没了再睡回笼觉的念头。
“这是……”他打开房门，一丝陌生却又莫名熟悉的味道钻进鼻腔。循香而去，厨房中，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忙碌不停，那画面似曾相识，仿佛是从久远的记忆中缓缓浮现。
“露娜，你来了？”叶枫朝着厨房走去，脚步不自觉放轻。今日的露娜与往昔大不相同，她身着一袭淡粉色棉质家居服，宽松的剪裁贴合身形，尽显慵懒闲适，领口处精致的蕾丝花边微微翻卷，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与灵动。
袖口和下摆处，绣着细腻的白色小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若隐若现，宛如春日里随风舞动的花瓣。腰间系着一条中式围裙，深蓝色锦缎质地柔软，上面以金线精心绣制的牡丹图案栩栩如生，雍容华贵又不失典雅。围裙的带子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打了个精巧的蝴蝶结，长长的飘带自然垂落，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摆动。
“这不是以前我姐过来顺便买的吗，从哪翻出来的？”叶枫心中暗自思忖。
露娜站在灶台前，一头柔顺的红发在晨光的轻抚下闪烁着迷人的微光，精致的面容宛如春日里刚刚绽放的娇艳花朵，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然而，她举手投足间展现出的熟练，与这年轻的外貌形成鲜明对比，仿佛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别样的痕迹。
只见露娜动作娴熟地从橱柜中取出新鲜的全麦面包，手中餐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她轻轻旋动手腕，面包便被均匀切成薄片，切口平整光滑。随后，她将平底锅稳稳置于炉灶上，“咔哒”一声，蓝色的火焰瞬间蹿起，热烈地舔舐着锅底。
露娜不慌不忙地拿起一块黄油，在锅中轻轻一抹，黄油迅速融化，散发出阵阵馥郁诱人的香气。她将切好的面包片依次放入锅中，随着“滋滋”声响，面包片的边缘逐渐变得金黄酥脆，色泽诱人。
最后，露娜从橱柜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咖啡壶，动作优雅地煮上一壶香醇的咖啡，咖啡豆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与面包的焦香相互交融，让整个厨房都沉浸在一片温馨的氛围中。
“嚯！”叶枫不禁轻声鼓掌，露娜对各式厨具的熟练运用令他大为吃惊。背对着他的露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在叶枫沉睡之际，她已多次前来练习，反复研究这个造型奇特的炉灶如何生火，如今这般熟练，都是无数次尝试的结果。
笑容在嘴角渐渐隐去，露娜转过身，轻声说道：“您先洗漱吧，早餐马上好。”
……
刷牙、洗脸。
洗漱完毕，叶枫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丰盛的早餐，心中不禁感慨。回想起以往独自生活的日子，哪有这般精致与温馨。
“露娜，你又一大早忙活，辛苦了。”叶枫开口说道，话语中满是感激。他品尝着面包，熟悉的味道在舌尖绽放，瞬间将他带回那些与露娜相伴的往昔岁月。
“露娜，你穿越了那么多不同的世界，有没有见过一个白色头发，很漂亮，用剑的，很厉害的女子？”
昨晚的梦境太过真实，真实到此刻叶枫仍沉浸其中，难以自拔。人们常说，梦与现实往往存在某种微妙的关联，他不禁对此抱有一丝期许。
露娜下意识地摇摇头，片刻后，又缓缓点了点头，一头红发随之轻轻摆动，宛如风中舞动的火焰。
“这是……”叶枫疑惑地看着她，眼中满是不解。
“见过一面。”露娜说道，同时在心里默默补充：“就在昨天。”
“见过吗？”叶枫瞬间激动起来，“你能形容下她长相吗？或者你们交谈过什么？”
露娜歪着脑袋，做出一副回忆的模样，随后直视着叶枫的眼睛，面色平静地说：“我忘记了。”看着有些失望的叶枫，露娜轻轻为他添上一杯咖啡，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
露娜想要隐瞒昨晚发生的事。尽管她深知，那个白发女子与叶枫的相遇无可避免，但她仍渴望能将这一刻推迟，哪怕只是片刻，这样她便能多一些时间，独自拥有眼前的这个人。
“这样啊……”
“看来是我这两天太累了，又再次遇见了你，做了些奇怪的梦……”
叶枫没有多想，决定将此事暂且搁置一旁。
“……妹妹。”露娜轻声呢喃，声音轻得如同微风，刻意不让叶枫听见。
“你说什么？”叶枫好奇地问道。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露娜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整夜，比任何魔法公式都要复杂。
“什么？”叶枫微微一笑，他竟从眼前女子的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认真神情。
昨天叶佑宁的问题一直萦绕在魔女心间，令她耿耿于怀。
以往，露娜极少直呼叶枫的名字，即便交谈，对叶枫的称呼也极为有限。最初相遇时，她唤他“先生”“店长”，随着时间推移，相伴的日子渐长，这些称呼似乎难以承载他们之间深厚的羁绊，后来她学会了用“您”来表达尊敬。
她确实尊敬叶枫，但内心深处，情感远不止于此。
“我对于您来说……是什么？”露娜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叶枫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他既惊讶又惊喜。惊讶于露娜竟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毕竟在露娜觉醒之后，从未思考过此类问题；惊喜的是，露娜显然已经找回成神后缺失的情感，才会问出如此充满人性的问题。
眼前的少女已经不再是那个情感缺失的神明，而是一个会困惑、会忐忑的普通人。
“可这么漂亮的脸上怎么老是没表情呢？”叶枫看向面色平静的露娜，心中这般想着。
他看向露娜平静的面容，却在下一秒捕捉到她眼中转瞬即逝的焦急。这一刻，时光仿佛倒流，他看到了那个在面包店里笨拙地学习揉面的少女。
“刚开始遇到露娜的时候，我只是觉得这个女孩怪可怜，自己反正也闲，能帮就帮一下。后来随着两人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在一起似乎成了常态。”叶枫在心中默默回忆，
露娜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围裙带子。她等待这个答案，仿佛等待了千年。
“学徒？后辈？朋友？”这些词语似乎都太过单薄，难以承载他们共同度过的漫长时光。
“妻子……可以吗？”
这一次，叶枫听得很清楚。露娜的双颊泛起玫瑰般的红晕，晨光中，她美得令人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