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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重礼，我等...”姜陌正要客气一下。
刘扬却摆了摆手，笑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今日若无三位，刘某连这‘道源之心’都见不到，区区一个悟道名额，算得了什么？只盼日后若有机会，还能与三位坐而论道，那才是真正的快事。”
话说到这份上，姜陌也不再推辞，郑重收好玉牌，再次拱手：“既然如此，便多谢刘道友美意了！他日若是有缘，定当登门拜访，与道友煮酒论道！”
“好！三位道友此去离州，路途遥远，还请多加保重。日后若是有缘再至中州，或是有任何需要刘某之处，尽管传讯于我，只需报上玄天道宗刘扬之名，定不会让三位失望。”
姜陌点头笑道：“多谢刘道友美意，若真有那一日，定会叨扰。今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刘扬再次拱手。
苏九鸢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告别。
楚惜月则甜甜一笑：“刘前辈再见！”
随后，姜陌便带着苏九鸢和楚惜月，转身离开了这座带给他们意外收获和诸多波折的静心居。
刘扬站在庭院中，目送着三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弄的尽头，久久没有动弹。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那枚封存着“道源之心”的玉盒，又回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颠覆认知的破阵过程，脸上露出了复杂难言的神情。
姜陌...苏九鸢...楚惜月...
这三个名字，今日算是彻底刻在了他的心上。
“有趣...真是有趣得紧啊...”刘扬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思索和探究的光芒，“这云州，看来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卧虎藏龙...”
他收敛心神，转身看向那座破损的石台，以及庭院中的狼藉，摇头失笑。
忽然，天际一道清冽的剑光破空而至，精准地降落在“静心居”的院门前。
光华散去，显露出一道窈窕的身影。
来人是一位身着月白宗门长裙的女子，容颜清丽绝伦，气质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孤傲。
她背负一柄古朴长剑，眼神锐利如冰，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剑意，如同一柄出鞘的绝世宝剑，锋芒内敛却不容忽视。
正是陆依然。
她走进庭院，看到院内一片狼藉，尤其是那座几乎半毁的墨玉石台，黛眉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并未多问，只是将清冷的目光投向刘扬。
“师兄。”她声音平淡，如同寒泉流水，听不出太多情绪。
刘扬从沉思中回过神，看到是陆依然回来了，脸上挤出笑容，之前的震惊和恍惚尚未完全褪去：“依然师妹，你回来了。此行前往天剑阁，可还顺利？有所收获否？”
陆依然轻轻颔首：“天剑阁，不过尔尔，有名无实罢了。”
她走到一旁尚且完好的石凳旁，拂袖坐下，淡淡道：“所谓的云州剑道圣地，年轻一辈中，竟无一人能让我的剑出鞘三招以上。所谓的长老，剑意虽有，却也失之灵动，匠气太重。此行，颇为无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