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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姜宗主吗？稀客啊稀客~”美妇人掩嘴轻笑，声音酥软入骨，指甲轻轻叩响柜台，绯色罗裙拂过青玉地板，带起一阵甜腻的夜合香。
她莲步轻移，朝着两人款款地走了过来。
走到两人跟前，她倚着柜台打量来人，目光掠过姜陌身后灰扑扑的小姑娘时，眉梢挑得更高了些：“怎么？这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来定做一套寿衣，提前准备后事了？”
“噗——”
小女帝听到这话，差点没绷住笑出声，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失态，只能扭头看向一边。
姜陌一脸黑线，没好气地说道：“老板娘，你这么做生意，不怕云锦庄被你搞倒闭了？”
说着，拉着苏九鸢扭头就要走。
“哎哎哎，姜宗主别走啊！”美妇人见状，连忙上前拦住他们，脸上堆满了笑容，“奴家开个玩笑怎还当真了？今儿您所有花销...”
她竖起三根手指，在姜陌冷飕飕的目光里又讪讪掰下来一根，“八折！给您打八折！怎么样，够意思吧？”
“当真？”姜陌停下脚步，狐疑地看着她。
“千真万确，童叟无欺！”美妇人拍着胸脯保证道，那饱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动作一阵颤动，“咱们云锦庄在阙海坊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店铺，还能骗您不成？”
姜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点了点头，“行吧，那就信你一次。”
说着，他把苏九鸢推到美妇人面前。
美妇人看着眼前这个容貌绝美，却一身破旧衣衫的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称奇。
转而她暧昧的眼神扫过姜陌，娇笑道：“我说姜宗主，您这是哪找来的小美人？莫不是...嘿嘿~”
姜陌满脸无语，心想这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他翻了个白眼，说道：“你瞎想什么呢？这是我徒弟！”
“哦~徒、弟、啊~”美妇人恍然大悟的样子，拉长了语调，“昨天是听说姜宗主新收了个弟子，没想到竟是如此绝色佳人。不过，这衣服...怎么这么破？不知道的还以为姜宗主虐待弟子呢。”
“我带她来就是为了这事。”姜陌无奈地说道，“给她做几套合身的衣服。”
“一套是练功服，就在宗门内当常服穿。这套要以舒适耐用为主，防御也要过得去。一套以后给她出门游历江湖穿，材质要好一点，样式也要考究一些。至于最后一套嘛，就单纯做漂亮点。”
“漂亮点？”美妇人有些惊讶。
苏九鸢也不解地看向姜陌。
她现在要漂亮的衣服干嘛？
“对，漂亮点。”姜陌肯定地点了点头，“你就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工艺，最好的材料用上就是了。”
满堂珠光似是被这话惊得晃了晃。
二楼挑簪子的女修们也忍不住纷纷探头。
美妇人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她可是知道姜陌大穷鬼一个，连维持宗门的运转都困难。
这次竟然舍得给徒弟做三套衣服，而且还要最好的？
按照姜陌刚才的要求，别说三套了，就算是一套，他出的起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