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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雄征沉默了。
他明白吕师囊的动机，也明白方百花的死，对摩尼教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可惜了，百花的计划本来就要成功了……”方杰的声音中充满了遗憾和愤怒。
晁雄征抬起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他失去了一个朋友，一个战友，一个他曾经深深爱过的女人。
“百花她……还有什么遗愿吗？”晁雄征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方杰摇了摇头，说道：“百花临死前，什么也没说。她只是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把她的骨灰带回摩尼教，让她落叶归根。”
晁雄征的拳头紧紧地攥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的心，已经麻木了。
“百花，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我一定会让吕师囊那个狗贼，血债血偿！”晁雄征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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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转向石宝，
“还有你们摩尼教！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替天行道，结果呢？连自己的圣女都保护不了！你们还有什么脸面存在于这个世上？！”
石宝的脸色苍白，他低着头，不敢与晁雄征对视。
他知道，晁雄征的愤怒是有道理的。
摩尼教的确没有保护好方百花，他们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殿下，请您息怒！百花的死，我们都很难过。我们一定会找出凶手，为她报仇！”石宝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恐惧和不安。
“报仇？你们拿什么报仇？你们连自己的圣女都保护不了，还能保护谁？”晁雄征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像是冬日里刺骨的寒风。
“我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我与摩尼教恩断义绝！你们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晁雄征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变成了咆哮。他的
石宝和方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知道，晁雄征是真的动怒了。
“殿下……”方杰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晁雄征挥手打断。
他能感受到方杰话语中的恳切，但他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
百花的死，不仅仅是失去了一个爱人，更是对他信任的一种背叛。
他对方杰的哀求置若罔闻，径直走向停在府门外的马车。
“殿下！殿下！”方杰见晁雄征不为所动，心中焦急万分，他踉跄着起身，想要追上晁雄征，却被石宝一把拉住。
“方杰兄弟，别追了，殿下正在气头上，此时说什么也没用。”
方杰一把甩开石宝的手，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殿下误会摩尼教！我要去向殿下解释清楚！”
石宝见状，眉头紧锁
晁雄征已经登上马车，他掀开车帘，冷冷地看了方杰一眼。“滚！”
说罢，他放下车帘，再也不看方杰一眼。
“驾！”吕方扬起马鞭，马车缓缓启动，向着远方驶去。
方杰望着远去的马车
石宝走到方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方杰兄弟，别太难过了。殿下只是一时气话，等他冷静下来，自然会明白的。”
方杰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说道：“不！殿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我们必须做些什么，才能挽回殿下的信任。”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石宝，“石宝大哥，你相信我吗？”
石宝看着方杰那充满决绝的眼神，心中一凛，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石宝这条命都是你姑姑救的，我当然相信你！”
方杰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仇恨。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他踉跄着转身，朝着与马车相反的方向走去，石宝紧随其后。
迎着呼啸的风，方杰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似是对石宝说，又似是对自己说：“定要让那吕师囊，血债血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