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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他看到老战友们眼里的羡慕，这令他美好的心情更上一层。
或许，他有些狭隘了，并不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不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可那一刻，他真的替儿子骄傲！
陆怀征推开了屋门，身上裹挟着一股寒气进来了。
“呦，你今天回来的挺早啊。”程婉英见丈夫回来了，上前接过他摘下来的军帽挂在了墙上。
“嗯，今天没有什么事，想着陆沉和许诺两口子要回来，就早一点……”陆怀征的话还没有说完，目光就瞥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陆峰和张蔓二人。
陆峰急忙站了起来，顺手把张蔓也拽起来了：“爸，您回来了。”
张蔓也打了招呼：“爸。”
“你们来了啊。”陆怀征见到这二人竟然在家里，心里有一些意外，不过他今天心里高兴，又考虑到妻子程婉英的面子，便笑着说，“来了挺好，正好大家一起吃顿饭吧。”
“行，我这就去端饭。”林姨从厨房里出来，听到这句话赶忙又折回了厨房。
许诺已经在盛饭了，陆沉正帮忙端碗。
“你爸回来了，看来今天心情不错。”林姨接过陆沉手里的饭碗，“去拿瓶酒开了，他一高兴就喜欢喝点。”
陆沉犹豫了一下：“这个……今天就算了吧。”
虽然不知道许诺要让他看什么“大戏”，直觉告诉他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儿。
也不知道老爷子这心脏能不能受得住。
“你这孩子……”林姨笑道，“放心，几杯小酒对你爸的身体造不成什么影响的。”
“也好。”陆沉答应了。
饭菜都摆上桌，陆沉把一瓶白酒放在了陆怀征的面前。
陆怀征笑着点头，顺口道：“不愧是我儿子，我这当老子的心里想什么，你倒是一清二楚。”
陆沉嘴角淡淡勾了勾，没有说什么。
“来吧，咱们今天除了老三还在部队上，其他人也算是凑齐了。好久没有吃过团圆饭了，快过年了，咱们这一顿饭就算是第一顿团圆饭吧。陆沉，陆峰，你们兄弟两个人也都倒杯酒，陪我喝一杯。”
陆怀征的话音刚落，陆峰就要站起来去斟酒。
张蔓抬手拦住了他，目光望向了陆怀征：“爸，今儿是团圆的好日子，按理说有些话我不该说。但是，有些事憋在我的心里，我实在是太难受了，必须要说出来。否则，我觉得我对不起爸妈，也对不起大哥！”
这话一说出来，就如同是在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冷水，瞬间锅内就沸腾了起来。
“张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等陆怀征开口，程婉英先按捺不住了，“什么就对不起我们对不起你大哥了？”
“妈。”张蔓站了起来，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来了一个信封，当着所有人的面递给了陆沉，“大哥，你看看这个吧。”
陆沉接过了信封，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开了信封口，伸进去摸到了几张照片。
他顺手就把照片抽了出来，目光落在了那照片上仔细看了两眼，便又换到了下一张。
陆峰的目光紧紧盯着陆沉的脸，时不时瞟一眼许诺，又瞟一眼陆怀征的，想从她们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来。
“这是谁的照片啊？”林姨挨着陆沉坐，凑过身来扫了一眼。
只这一眼，她便一口气提在了嗓子眼里，手掌心不由地捏了一把涔涔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