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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碰见柠柠了。”沈延川微微掀开眼皮，眼底一片落寞。
沈肆愣了愣问：“柠柠？你的伤跟她有什么关系？”
沈延川摇头：“没什么关系，是我自己摔的。”
他抿了抿唇：“都是我活该。”
沈肆猜也能猜出这伤跟桑柠有关系。
他长叹了口气：“柠柠那孩子，终究是不认我们了。”
沈延川看了眼沈肆，问他：“对了，你今天去哪了？”
想到沈星辰，沈肆脸色不怎么好看，但他也没打算隐瞒：“我去找星辰了。”
沈延川一听，顿时火了，也顾不上身上的疼，对着沈肆骂骂咧咧：“你又找她，人家现在恨不得把我们一家子踹了，你还上赶子找她。”
沈延川冷笑：“怎么样？是不是被羞辱了一顿？”
沈肆沉着脸没说话。
沈延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爸，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沈星辰非要她跟着你，无非就是因为她是你的亲生女儿。”
“因为柠柠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所以即便她什么也没做错离开了沈家，你也没有像对待沈星辰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唤她回来？只因为她不是你亲生的。”
“住嘴。”沈延川话落，沈肆立刻变了脸。
在沈延川没说这些话的时候，沈肆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
沈延川：“爸，承认吧，你就是偏心。”
他继续道：“我想告诉您您错的很彻底，你想想，这么多年你生病照顾你的人是谁，这么多年为你着想关心你的人是谁，在您不被人相信的时候是谁坚定的站在你那一边······”
“你想想，是柠柠还是沈星辰。”
几乎同一时间，沈肆的记忆全被桑柠填满，沈星辰连个空都没插进去。
是啊，在意他这个父亲的从始至终都只有柠柠一个人。
三岁那年柠柠张开双臂保护他不让他被父亲揍。
四岁的柠柠会在他工作很累的时候砸开自己的存钱罐，将攒的钱全部捧到他面前，她说：“爸爸别干了，柠柠养你，柠柠不要你那么辛苦。”
五岁的柠柠会得意洋洋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夸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六岁的柠柠会每天早起督促他上班前吃早饭。
七岁的柠柠会因为他肠胃炎住院难受一整天，那次她哭着闹着不去学校，非要留在他身边照顾他。
八岁的柠柠总是默默坐在客厅，不管再晚都会为他留一盏灯，常常等他下班等到睡着。
九岁的柠柠会在他抽烟的时候大胆的抢过他的烟扔掉，她说：抽烟不好，爸爸我希望你健康平安。
十岁的柠柠会在他胃痛的时候亲自为他做小米粥。
十一岁的柠柠······
啊对，十一岁的柠柠被他送去了国外。
从前的那些事情此刻清清楚楚的浮现在眼前，沈肆的心疼得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