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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蓁握住勺柄的手一顿，忽然感觉一块厚重的巨石压在心口里，难受得很：“稽查局现在还在拿玩家做实验？”
唐愫惊觉自己说漏嘴，她讪讪笑道：“我，我说错了，我是觉得大家都是玩家本来就在副本里面临着生死危险，没必要在现实世界还互相残杀。”
“是嘛。”宁蓁垂眸，神色讳莫如深。
“对了，李潮在哪？”宁蓁还惦记着灵车的事情。
“李潮？”唐愫疑惑。
“就是穿着红色棒球服的少年，苏一天抓回来的那个。”
唐愫恍然大悟：“他啊，他好像被关在地下室里，你找他做什么？”
“没什么，有点私事。”
吃过饭，宁蓁独自来到地下室，这里很暗，充斥着压抑阴暗的气息，每走一步踩在地面都会传来回音。
“踏踏，踏踏踏。”
听到脚步声，李潮倏地爬起来：“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吗？”
“你出去想做什么呢？”宁蓁扫了一眼他住的环境，有床有书有热饭，比之前她被关进来条件好多了。
“我！”李潮噎住了，“那也不能卸磨杀驴，利用完就让我住这样看不见光的地方吧。”
宁蓁脑袋往前凑了凑：“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灵车，我要怎么样才能上去？”
“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给你申请换个地方住，有阳光有花香鸟语的地方。”
李潮眼睛亮起来：“真的吗？”
“当然，我不骗人。”
“灵车的行动轨迹不固定，不过它有终点站，在终点站或许能蹲到它。”李潮坐在床边，灯光簌簌落在发梢，脸上的小雀斑随着他摇晃的动作明明灭灭。
宁蓁隔着玻璃门问：“终点站？”
李潮笑起来眉眼弯弯：“是啊，坟头村，我还去过一次呢。”
“我沿着灵车的路线延伸连接通道一路到了坟头村，不过灵车不让我上去，我也不知道车票是什么？”
“你可以去问那个长得很凶的男人，他应该是知道的。”
长的很凶的男人？苏一天吗？
宁蓁面色凝重：“我知道了。”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李潮扒着玻璃墙喊：“别忘了给我换个地方住。”
宁蓁出了地下室，找了一圈没在局里找到苏一天，她干脆先回学校。
回到学校，吕妍已经在宿舍里，许谧还没回来。
商华的信息从平板里传来：“你让我找的人已经查到了，发你文件，查收一下。”
宁蓁点开看，属于白天短暂的一生都在这份短短的资料里。
白天无父无母，是奶奶一手带大的，为了给奶奶治病她去当了援交小姐，碰上了唐心野倒霉地进入副本世界，也死在了那里。
“听说了吗，老区那边有一户家里半夜忽然着火了，那家女主人和她瘫痪的老公活活烧死在家。”吕妍正在和自己的朋友通电话。
“我天哪，奇怪的是火就烧了他们一家人，旁边的房子一点没被波及，不会是做了什么恶事遭报应了吧。”
宁蓁安静的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起伏波动。
她联系了丧葬公司，买了一块地理位置不错的墓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