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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吆我去，吓死我了。”二号胖子宽大的脸从门里探出来，细小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
“大半夜你们不睡觉干什么呢？”
宁蓁转过脸，问：“刚才你没听到动静吗？”
二号胖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听见了啊，一号房间老大一声撞击声，吓我一激灵，然后我听见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
二号说话间，其他人也听到动静下来了。
除了三楼最后一间房的十号。
杨钿微哑着嗓子问：“我们都听到动静没出来，为什么就你一个人出来了？”
“不会是你杀了一号吧？”
“你和一号现在都不是活人，你们是鬼怪！”
杨钿微的话虽然个人恩怨很重，但不是没有道理。
怀疑，畏惧，杀意在黑暗里蔓延，像一张看不见的密网牢牢把宁蓁困在其中。
别墅外的雨更大了，一颗颗硕大的雨珠砸下来砸在众人的心里。
“我相信她。”一道女声突兀地破开了下雨的乐章，白天站出来走到宁蓁身边：“我们都听到了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如果四号是杀人的鬼怪的话，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和一号争辩，她杀完人直接回去不是更不会惹人怀疑吗？”
三号白色连衣裙女生和二号胖子点头认同：“有道理。”
温夏天走过来，黑亮的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格外清脆：“我可以给她证明，手环发出鬼怪杀人的通报时，四号刚打开自己的房间门下楼。”
宁蓁：……刚才怎么不说，事后诸葛亮。
戚焱川挽住杨钿微的肩膀，息事宁人道：“好了，既然和四号无关，那么杀人的鬼怪还在我们中间。”
“等等，十号呢？”三号白色连衣裙女生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少了一个人。
唐心野甩了甩皮衣上的水渍：“胆子小不敢出来吧。”
宁蓁安静地扫视众人，半明半暗的光线下，除了一号长脸男脸色僵硬煞白外，其他人似乎没什么不同。
谁是第一个杀人的鬼怪呢？
之前绝对有人趴在她门口偷看，所以鬼怪原本的第一目标人是自己？
那又为什么中途改变想法，先去二楼杀了一号？
一连串的问号如同外面连接通道的灰色雾气遮住了近在咫尺的真相。
“要不，我们去十号屋子看看？”三号试探性提议。
二号胖子第一个拒绝：“我不去，十号的屋子太瘆人，我估摸着他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你们说第一个杀人的鬼怪会不会就是十号，”唐心野低声道：“就他屋子里有那样古怪的油画，而且十号真的是因为胆子小才不敢下楼吗？”
………
九个人，包括已经被鬼怪杀死变成鬼怪的一号，一起出现在三楼最后一间房间门口。
宁蓁深呼吸一口气推开门进去，左手碰到了冰冷的墙壁，右手手指微微收紧，声音出奇的冷静：“十号，你在哪？”
“轰隆——”震耳的雷声伴随着闪电落下，一瞬间的亮光让宁蓁看清了屋子里的情况。
十号，不在屋里！
墙上打着红伞女人的油画依然存在着，她并没有真正的走下来，只不过是忽然熄灯带来的视觉效果让人眼误以为画上的人走下来了。
“十号不在屋子里，他去哪里了？”二号的问题没人能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