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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湛的话让闻芃芃和闻逢对视一眼，都很警觉。
第一，余湛可是上将，身份特别，国家给他配的车每次出行前都会进行检查，就这么容易坏？
第二，同上，难道他出行就没有备用车辆跟着？
第三，好巧不巧就碰上他们的车经过？
只不过，想到拍卖会上，余湛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维护了他们，还让鱼雨婷那女人变脸没跟他们计较，反而礼遇有加。
所以，他应该不是坏人。
闻芃芃和闻逢悄声合计。
余湛站在车旁，有些无奈。
他们的车窗并不隔音，所以姐弟俩的悄悄话他都能听到。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直接就当着人“商量”的。
没一会儿，闻逢抬起头。
“好吧，你上车吧。你住哪？我们姐弟俩都是大好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直接给你送你家去。”
余湛沉默了。
闻芃芃心里咯噔一声，糟糕，是不是像他这种上将的住址都是绝密的，他们不该问。
这时，余湛看向她。
两人对视，他的瞳眸比窗外的夜色黑得更加纯粹。
闻芃芃心虚地移开眼，嘻嘻哈哈转移话题，“其实，我们——”
“我住华夏总院，谢谢。”
余湛清冷的声音打断。
轮到闻芃芃沉默，心里掀起轩然大波。
余湛虽是上将却不是华夏那十几位顶尖的话事人，可他也住在华夏总院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他也是砥柱者。
所有能成为砥柱者的人都是对华夏有着不可磨灭的极大贡献的人。
闻芃芃忽然有些好奇，余湛做了什么。
她在车上努力回忆，还用手机偷偷藏在座位底下搜了搜，一无所获。
不过她想起来，余湛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东方霍难以望其项背的对手。
男频文里，男主从一开始都会有一座座看起来无法逾越的大山。
而男主会在读者的期待下奋发图强、拼尽全力、各种打脸、爽到起飞，把那一座座大山踩在脚下。
余湛就是其中一座大山。
直到被东方霍狠狠无情击碎。
他也挺惨的，不是反派，却和反派有着同样的命运。
余湛下车时，闻芃芃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些同病相怜的同情。
他开车门的动作一顿，说了句“谢谢”就只见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华夏广场浓重的夜色里。
华夏总院的大门是寻常车辆开不到的，只能停在更远的华夏广场。
余湛还需要步行上千米，穿过整个华夏广场，才能回去。
等他走后，车里的气氛才放松下来。
闻逢轻哼一声。
“我还以为他目的不纯，没想到他在车里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坐到了目的地。”
卫叶馨推推眼镜，视线终于从她一直在弄的平板上抬起来。
“他一直在看我们家芃芃。”
“什么？！”闻逢炸毛了，“他敢打我姐的主意？！”
闻芃芃赶紧替闻逢顺顺毛，“没关系，我也一直在用手机搜索他呢。”
她本以为她的安慰能让闻逢觉得她也没吃亏。
谁知闻逢脸更黑了。
她搞不懂，只能半路上跑到便利店买了两根棒棒糖逗闻逢开心。
这才看到他表情好点。
……
拍卖会的大厅里，人群散去。
只有东方霍和鱼雨婷还在。
鱼雨婷香肩微耸：
“抱歉啦，本来答应要拍下那份鹦鹉血送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