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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德曜已经听不到旁边人在说什么了。
他再次激动又恭敬地在群里敲出问句。
【请问您的尊姓大名？我立刻上报所里，这项伟大的研究需要您的署名！】
【署个单字吧，“叶”就行了，我追的剧要开播了，回聊。】
卫叶馨很清楚这将给量子计算的研究界带来怎样的地震。
她想低调，不愿出名。
裴德曜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要知道他们研究所里加名字是最重要的一件事，这意味着自己的心血和成果。
这研究又不可能跟种大白菜似的随便种出来。
算了，事情紧急。
他低头忙活。
两个半小时后。
“要下班了，你还不去办离职手续？”
旁边的同事看了眼手表，提醒裴德曜。
裴德曜抬起头，眼睛通红，把同事吓了一跳，“那份邮件是真的，我验证过，已经整理成报告，这就去报告所长。”
“什么？”同事更是被他的话惊到，“是真的？！”
他来不及细问，只能看到裴德曜急匆匆离开的背影。
“竟然是真的……”同事呆呆望着，不敢置信，失魂落魄，无比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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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你说什么？”所长王姚的一口茶水都喷了出来。
他将信将疑地接过裴德曜递来的报告。
那份邮件他也看到了，早当成垃圾邮件扔进回收站。
可现在一字一行往下看，他不由坐直，眼神严肃起来。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也不知道，她让我署名‘叶’，不愿透露更多个人信息，只知道她是位女性。”
“这个发邮件的闻芃芃和她是什么关系？”
“不清楚。”
“没事，你已经立了大功。”王姚压不住嘴角的狂笑，挥手道，“留下来吧，以后你负责跟这位对接。”
裴德曜懵懵的，虽然已经意料到了，但他还是高兴傻了，这一天的心情就像过山车。
要是早上他拖着脚步来研究所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以后他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上班，他是怎么都不会信的，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奇迹。
谁知奇迹竟然就这么发生了。
对面，王姚也是欣喜若狂，拿起手机跟上面汇报了一次又一次。
“对，真是两百多个！”
“有救了，这回有救了！”
“好，我一定好好请那位大佛出山，请她到我们研究所来当镇所之宝！”
“哈哈哈哈，这下轮到我们让美丽国那群人傻眼了，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
东方霍坐了一天，连水都没喝几口，终于构建成功。
他长松一口气，拿起手机，联络量子计算研究所的王姚。
“喂，您好，褚院长说让我们对接一下，然后——”
“小霍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研究你可以暂停了。”
东方霍一顿，“什么？我已经研究成功了。”
“啊，这么快啊，我正打算给你打电话呢。”
东方霍觉得不对劲，怎么王姚的情绪听起来轻松又兴奋，之前每次催他快点研究明明都很着急焦虑的。
“王所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是好事！”王姚爽朗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有人成功构建了两百多个离子的纠缠态，我们已经验证过，你说惊不惊喜？”
“对了，那人还是你们学校的学生给我们介绍的，说不定还是你同学呢，叫闻芃芃，你认识吗？”
王姚的说话声不断穿过话筒。
东方霍耳朵里嗡嗡的，像被人打了一闷棍。
他说多少个离子？
他说是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