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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楚铭抢上两步，伸手去抓。
指尖刚碰到那影子的肩膀，嗡！
脑袋里炸开一堆乱七八糟的画面——
倒在血泊里的女人…石头怪物震天的咆哮…浓郁的药草香气…还有什么月影谷的传说…
“唔！”
楚铭闷哼一声，触电般收回手，那些画面才消失。
那小小的影子转过头。
楚铭这才看清，是个小女孩，顶多七八岁，脸上糊满了泥，穿着破烂的衣服，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唯独那双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干净得不像话。
“你…你不是他们？”女孩声音又细又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楚铭皱紧眉头。
这女孩身上是有点古怪的能量波动，但不像是装的。那感觉，更像是什么东西留下的印记。
“三息到了！撤不撤？”九霄在外面咆哮，听得出是真的急了。
“等等！”楚铭冲外面喊，“找到个活的！”
小女孩被他盯着，抖得更厉害，两只胳膊死死抱住自己。
“你…你也是来找那个药？”
药？
楚铭心里咯噔一下，“什么药？”
“月…月影龙胆。”女孩声音发颤，“爹娘带我们来…可是…石头怪物来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带上了哭腔，眼泪混着泥水往下掉，“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石头怪物？”楚铭后背窜起一股凉气，黑山裂谷那些石像鬼和傀儡的影子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走不走啊你！再磨蹭洞口要封死了！”九霄的吼声震得洞壁直掉土渣。
楚铭不再犹豫，一把抓住小女孩细瘦的手腕，“抓紧！”
小女孩吓得尖叫，但楚铭根本不给她反应时间，拖着她就往洞口冲。
后面的藤蔓已经快要合拢，只剩下一道缝。
“九霄！开路！”
吼！
金红色的龙息精准地轰在藤蔓交缠处。
暗紫色的植物在高温下扭曲、枯萎，洞口被强行撑开片刻。
楚铭抱着小女孩，狼狈地从缝隙里滚了出来，摔在泥水里。
身后轰隆一声，洞口彻底闭合，藤蔓重新将那里封死。
“什么玩意儿？”九霄低头，巨大的龙头凑近楚铭怀里的小女孩。
龙威弥漫开来。
小女孩吓得脸都白了，发出凄厉的尖叫，拼命挣扎，“怪物！又是怪物！”
“冷静点！”楚铭按住她，“他不是怪物，是我朋友。”
女孩哪里听得进去，只是浑身发抖。
九霄见状，主动往后退了些，身上的龙威收敛，庞大的身躯光芒一闪，迅速缩小到只有三米多长。
“这样呢？小丫头。”九霄瓮声瓮气地开口，努力想让声音柔和点，结果还是有点吓人。
奇怪的是，小女孩看到九霄变小了，反而没那么怕了。
她停止了挣扎，怯生生地看着九霄。
“你…是龙？”
九霄傲娇地扬了扬下巴，“正宗的。”
“爹娘说过…龙是好的…”女孩声音依旧发颤，但明显松弛了些。
楚铭趁机松开她，但身体挡在洞口和她之间，防止她跑掉。
“你叫什么？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小女孩没立刻回答，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那眼神不像个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