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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伟的手指在键盘上方微微颤抖,机房的蓝色冷光将他额角的汗珠映成细小的钻石。屏幕上的船舶定位数据像毒蛇般扭动,他亲眼看着代表货轮的光标突然分裂成三个虚影,又在三十秒后重新聚合成全新的坐标。
"祁厅,灾备系统恢复了上周的原始数据。"技术科长指着第二块屏幕,"但日志显示......"他忽然噤声,惊恐地看着管理员权限栏里跳动的数字证书编号——那串以8102结尾的代码,属于赵东来办公室的警务通设备。
地下车库的排风扇发出呜咽般的声响。祁同伟扯开领口的纽扣,后槽牙咬碎了薄荷糖。保洁车的碰撞声还在耳膜里回响,那个滑入下水道的银色U盘,此刻应该已经被冲进污水处理厂的分离池。但赵瑞龙秘书的出入境记录怎么会突然消失?除非......
"祁厅长?"信息中心的值班警员抱着平板电脑冲过来,"交警指挥中心报告,京海高速收费站的ETC识别系统出现异常,有七辆套牌车正在向碧海蓝天会所方向移动。"
监控画面切换的瞬间,祁同伟看到其中一辆黑色奥迪的后备箱缝隙里,隐约露出银色行李箱的金属包角。那是君悦酒店监控里出现过的同款箱子,箱体侧面的航空标签还残留着瑞士机场的条形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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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点十七分,京州港检疫科冷库**
安欣的防化靴踩在结霜的地面上,发出细碎的咯吱声。冻鱼特有的腥冷气息钻进防护面罩,他在第三排货架前停住脚步。李响举着紫外线灯的手突然顿住,光斑照在HS-307货柜的封条上,那里有个指甲盖大小的破口。
"有人动过这批货。"李响的呼吸在面罩里凝成白雾。他抽出最上层的金枪鱼,鱼鳃处本该塞着筹码单据的位置,现在填着一团冷冻的墨绿色海藻。
头顶的通风管道忽然传来金属变形声。安欣猛地扯着李响卧倒,两架黑色无人机撞破排风扇栅格,机腹洒下大团荧光粉末。接触冷冻鱼箱的瞬间,粉末爆发出刺目的蓝白色火焰,防化警报顿时响彻整个港口。
"是铝热剂!"安欣翻滚着躲开坠落的货架,看到燃烧的冷冻鱼群中,几张未被完全烧毁的筹码单据正在融化。他拼命伸长手臂,指尖刚触到半融的塑料片,无人机的摄像头就转向了他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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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一点零七分,公海
赵东来抓着舷梯的手背青筋暴起,货轮甲板在探照灯下泛着诡异的油光。十五分钟前还在雷达上的光点,此刻只剩下漂浮的救生衣和仍在转动的卫星天线。海警的快艇绕着沉船漩涡打转,某个闪着红光的黑匣子突然浮出水面。
"赵局!打捞队说货舱里......"年轻警员的声音突然中断,对讲机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全是石灰粉,那些冷冻箱......"
浪头打湿了航海日志的最后一页。赵东来用袖珍解码器扫描泛黄的纸面,隐形墨水显现出的不是德文,而是一串国资委内部文件编号。当他试图拍摄时,黑匣子的红光突然增强,液晶屏上的经纬度坐标开始疯狂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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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厅天台,凌晨两点二十九分
祁同伟的卫星电话传来加密频道的杂音,他数着秒针等待第三次握手协议完成。高育良的声音比往常沙哑:"港口的火警处理完了?"
"冷链溯源系统已经重启。"祁同伟用脚尖碾灭烟头,看到楼下停车场有车灯明灭三次,"但李响在冷库发现了......"
"明天上午十点,去档案室借阅《万历十五年》1982年版。"高育良打断他的话,"记得检查第153页的借书卡。"
夜风卷走最后一丝烟味时,祁同伟突然意识到老师说的是"上午十点"而非具体日期。这个时间点,正是中央巡视组专机降落汉东机场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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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蓝天会所地下二层
孟德海摘下老花镜,用特制磁铁划过手机背壳。伪装成外卖订单的加密信息在屏幕上显现:"明早七点,冷链车京A-FJ329通过绕城高速。"他刚要转发给安欣,休息室的门锁突然传来生物识别通过的提示音。
"孟局,祁厅长让我送夜宵。"穿着保洁制服的男人端着餐盘,不锈钢餐盖边缘渗出暗红色酱汁。孟德海的手悄悄伸向抽屉里的警报器,却发现WIFI信号格突然变成了空白。
餐盘落地的瞬间,伪装成番茄酱的追踪剂泼洒在加密手机上。穿堂风掠过时,孟德海闻到对方袖口残留的硝化甘油气息——那是专业爆破手处理雷管后特有的味道。
凌晨三点二十分 京州港七号泊位
祁同伟的皮鞋踩在潮湿的木板栈道上,海风裹挟着咸腥味钻进鼻腔。
他用手电筒扫过HS-307集装箱的铭牌,生锈的锁头在光束下泛着诡异的青绿色。当技术科长用液压钳剪断锁链时,集装箱缝隙里飘出一缕葡萄酒的醇香。
"祁厅,都是波尔多产区的木箱。"技术科长掀开防潮布,突然僵在原地。
第二层木箱的防撞角明显比其他箱子厚三公分,撬开夹板后,泛着霉斑的牛皮纸账本整整齐齐码成三摞。
祁同伟的指尖刚触到账本边缘,远处突然传来货轮鸣笛声。
雪亮的探照灯扫过泊位,他看清最近那艘巴拿马籍货轮的舷窗里,有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在擦拭相机镜头——那是三年前在吕州拆迁案中失踪的财经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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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蓝天会所后厨通道
安欣的白衬衫领口别着服务生胸牌,托盘上的冰桶里斜插着两瓶山崎威士忌。
当他推开地窖橡木门的瞬间,陈年雪茄的气息扑面而来。
赵瑞龙秘书的嗓音在地窖深处回荡:"...那批医疗器械的报关单要换成文具类目..."
绕过三排酒架,安欣看见银色行李箱敞开着躺在波斯地毯上。
秘书正将成捆的美金塞进行李箱夹层,对面梳背头的男人用俄语说了句什么,突然抓起酒瓶朝安欣藏身的角落砸来。
威士忌在橡木桶上迸溅成琥珀色瀑布,安欣翻身滚进酒架空隙。
梳背头男人皮鞋敲打地面的节奏突然中断——有第三个人从通风管道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