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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全在头顶，那道炙热的视线上。
自从沈宁鸢进入大殿，皇后贺云姝的注意力，就一直在她身上。
直到她和宋妍儿跪了许久，也不曾挪开。
沈宁鸢和宋妍儿就这样跪了很久，一直到膝盖都跪麻了，皇后也没有让她们起来的意思。
沈宁鸢心一沉。
有些担忧地看了宋妍儿一眼。
她倒是没事，只是宋妍儿还怀有身孕，她怕跪久了会出事。
想到这里，沈宁鸢突然出声，“皇后娘娘，臣妇有罪，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听到沈宁鸢的声音，皇后才收敛了神色，凉悠悠地问道：“你倒是说说，何罪之有？”
沈宁鸢抬头，态度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臣妇未能处理好家事，让公爹和婆母冒然入宫，扰了陛下和娘娘清净，是臣妇之过。”
一听这话，陈氏立马就炸了，指着沈宁鸢破口大骂道：“你个贱人！什么叫我们进宫扰了陛下和娘娘清净，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这小娼妇的嘴！”
“陈氏！”皇后贺云姝再一次忍不了了，冷冷喝斥了一声。
陈氏这才意识到，皇后真的生气了。
死死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随后，贺云姝又将目光转向纪泽海，“纪大人！下次带你夫人进宫，先把规矩教了，别让人看了笑话！”
纪泽海更加惶恐了，赶紧磕头求饶：“皇后娘娘恕罪，微臣下次一定注意！”
陈氏也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沈宁鸢满意地勾起唇角。
她刚才是故意，说那番话来刺激陈氏的。
结果也确实如她所料，陈氏受刺激后立马失态，当场惹皇后不高兴。
到了这个时候，贺云姝也没了心思，对着纪泽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然后又将目光，放回到沈宁鸢身上。
淡淡开口，“你们两个，起来吧！”
得了准许，沈宁鸢这才搀扶着宋妍儿起身，生怕她出半点差错。
这时，贺云姝将目光转向宋妍儿，问道：“为何今日，不是沈夫人进宫觐见？”
语气不愠不火，听不出半点情绪。
沈宁鸢心头一紧。
果然，哪怕已经过去十年了，皇后还是“惦记”着娘亲！
难怪娘亲提出进宫的时候，爹爹会这么坚决地反对。
想到这里，沈宁鸢只得在心里叹气，抬头回答贺云姝的话，“回皇后娘娘，母亲身体不适，正在家中休养，便没有随臣妇入宫。”
“哼、”贺云姝冷哼一声，“便是你母亲身体不适，也不该由你嫂子陪你入宫。”
说着，贺云姝将目光转向宋妍儿，加重了语气，“本宫对你有印象，你是颖妃的妹妹。”
“怎么？今日入宫，是想和你姐姐叙叙旧吗？”贺云姝又问。
宋妍儿连忙摇头，“回皇后娘娘，臣妇只是奉公爹和婆母之命，陪妹妹入宫觐见，未曾想过其他。”
这个回答，挑不出半点毛病。
贺云姝又一次冷哼，“你是没想过，但估摸着待会儿，颖妃要来找本宫要人了！”
宋妍儿没有说话，只是将头低下，不去直视贺云姝的目光。
这时候，贺云姝才切入正题，将目光望向沈宁鸢，冷声质问道：“纪沈氏，你公爹和你婆母控告你婚后失贞，不顾伦理道德，与丈夫之外的男子珠胎暗结，人证物证具在，你，可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