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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粥一事过后,楚姑娘在坊间的名声愈发响亮,几乎一夜之间,整个京城都听闻,冒出了一位出手阔绰、乐善好施的奇女子。
然而,无人见过楚姑娘的真容,也无人知晓她出自哪家,她就像凭空出现一般,周身散发着神秘气息。
这反倒让百姓们兴致勃勃,议论纷纷,有人夸赞她定是天仙下凡,还有人说她是菩萨转世。
“我跟你们讲,那楚姑娘豪爽得很,那日在咱们店里,一出手就是几百两买衣裳,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小虎眼中满是艳羡,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而且啊,她声音特别好听,脆生生地说,‘这件我要了,那件包起来’。”
小虎一边模仿着,一边手舞足蹈,众人听得入神,津津有味。
吴玲姝和素梅一边整理货架,一边听小虎和几个小伙计讨论楚姑娘,心中也对这位神秘的楚姑娘充满好奇。
趁着休息间隙,两人走到苏瑶和唐悦跟前,问道:“你们听说楚姑娘了吗?她如今可出名了。”
苏瑶和唐悦先是一愣,旋即脸上绽出笑容。
“楚姑娘啊,当然听说了,听闻她貌若天仙,还特别仗义。” 苏瑶笑着回应。
“是啊,我都不敢想世间竟有这般妙人。要是能有机会见她一面,那可真是三生有幸。” 唐悦也在一旁附和着。
“有机会一定要见见楚姑娘。” 吴玲姝满脸期待地说道。
“放心,往后肯定能见到的。” 苏瑶语气笃定,像是许下承诺。
稍作停顿,吴玲姝又道:“小七,过两日就是会试了,我答应去给陈恪之送考,你可得陪我一起去。”
苏瑶从未见识过会试的场面,本就想去凑凑热闹,当即点头应下:“行,我陪你去。”
二月初九,会试之日。
夜色还未完全消散,四周尚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苏瑶和吴玲姝便依照先前的约定,早早赶赴贡院门口等候。
为行事方便,二人皆身着男装,乍一看,俨然两位俊朗公子。
此刻,尽管天边才刚泛起一丝鱼肚白,贡院门口却早已热闹非凡。
只见众多学子在家人与仆役的陪同下,陆陆续续赶来。
有的家人满是忧虑,拉着学子的手,不厌其烦地细细叮嘱,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期望。
有的仆役则双手拎着沉甸甸的考篮,神色专注,小心翼翼,生怕有丝毫闪失。
贡院门口,数名官差腰佩长刀,神情威严,正有条不紊地维持着现场秩序。
门口的几名小吏神情严肃,正一丝不苟地给前来应试的考生们逐一检查。
因会试长达九日,考生们都带着吃食、文房用品等各类物品,小吏们检查得极为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以此彰显科举的公正与严谨。
苏瑶和吴玲姝第一次目睹这般场景,眼中满是新奇。
她们望着眼前这些怀揣着梦想、神色各异的学子,心中也不禁为他们捏了把汗。
毕竟这些学子寒窗苦读十载,成败在此一举。
不多时,陈恪之、秦旭和一众启贤书院的学子匆匆赶来。
苏瑶和吴玲姝本就一直朝着来人的方向张望,故而很快便看到了陈恪之和秦旭。
两人的长相在一众学子中十分出众,并肩而立,格外引人注目,很容易就被辨认出来。
一看到陈恪之,吴玲姝眼中闪过惊喜,兴奋地朝他招手。
陈恪之原本也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吴玲姝的身影,一眼便瞧见了她,忙与秦旭一同朝着苏瑶和吴玲姝小跑过来。
“玲姝,等了多久了?” 陈恪之关切地问道。
“没多久。” 吴玲姝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答道。
“小七,你来了。” 秦旭的语气中也难掩激动。
“是啊。” 苏瑶露出一丝微笑,神色淡淡地回应。
陈恪之朝着吴玲姝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向一旁。
“玲姝,你等着我!”
陈恪之紧紧盯着吴玲姝,眼神中满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