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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脑袋，仿佛掉在地上的是西明自己的一样。
“糟了…”他喃喃自语，完全没想到会是如此，“他们竟然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怎么了？”秦红林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问，“又不是长不出来了。”
“那可是…”西明立刻出言反驳，但话语一顿，看向那颗不知道滚去哪里的头。
九秒还没过，他就长出大半个脖子，脊椎骨也冒了出来。
沉默片刻，西明才说道：“好吧，等它…长好之前，你先别进去。”
“嗯…”秦红林看着这一幕，虽自觉害怕，但还是感到不自然。
照这个速度，自己无心次数用完的时候，估计才长到上半身。
但那也足够让他不至于立刻死亡了。
盘腿坐下，秦红林默默抵抗吸力。此刻，总是不着急的。
……
酒店内，姜朗云不想隐瞒，但看到另外两人互相交谈，明显面露喜色。
咕咚一声，他把那股恶寒与说出的话吞下去，默默把夏梅装进口袋里。
“老师…”姜朗云站起来，扶着床边，“我们不能直接让人们都进入异空间里吗？
城市中有现成的吧？”
“不是所有的城市都有的。”忽然被叫到，秦牧之转过头。
他看着少年：面色如常，眼白平静，黑色瞳孔微光粼粼。
“所以，学姐是帮助别的城市去建立临时的人造空间，同时…”
“负责维护稳定。”王文云适时接话，“临时开建的空间，必然会有很多隐患。坍塌的事情也不少见。”
坍塌…人造空间也会坍塌吗？姜朗云听到一个不知道答案的事情，强硬的把脑袋的想法扭到这其中去。
坍塌…崩塌的秘境是什么样的？秦红林会不会就是死…
心头一冷，姜朗云向后一退，正好看到一只手试图抓住自己，却因为这一步而落空。
是王文云，女生的敏锐让她脱口：“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我刚刚看到很震撼的场景。”姜朗云瞬间面色如常，甚至有些感慨的开口，
“那些从走廊过来的人，他们表情很害怕。家人朋友爱人都死了，看着他们，我还以为我在照镜子。
但我把话说出来后，他们果然变成了镜子。”
“什么意思？”王文云一句话也听不懂，“你真的没有事吗？”
“我说，增援要来了。他们问谁是增援。我没有回答，但他们显然都明白了。那时候，我们的表情是一样的。”
指节握得发白，姜朗云抬起头，双颊红润，却看到秦牧之向着他走来。
伸手按在他身上，一通摸索。秦牧之抓着僵硬的夏梅，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没有多说的话。三人仿佛都知道了什么。
夏梅的翅膀紧紧包裹自身，如同茧一般。注视的目光火热而又湿润，同玻璃般濒临破碎。
下一秒，茧动了。
不，不是茧，是翅膀。颤动的睫毛，有丝绸般轻柔，闪着磷光。
一片绿荫倒映于黑瞳之中。
一分四十二秒。秦红林立刻感到身下剧痛，眼前灰闪。仿佛用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可惜，那股剧痛之中的轻微瘙痒，便是最好的止痛剂。
为了加速，秦红林甚至还用创生临时给自己捏了个身体框架和衣服。
反正能起到大概的止血效果就好。具体怎么长还是得交给万魂身。
片刻后，秦红林扶着粗糙的树皮，站起身。慢慢走到那具无头尸体边，拿起那件染血的墨绿风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