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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飞文热衷于读书，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是B级研究员了。
可现在，他阅读的所有文献，见过的所有天才，所有的固有认知，都摇身一变，做着鬼脸，在眼前嘲笑他。
换言之，常飞文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打破了。
他从未想过，即使是梦中，也不敢想会有人在十八岁达到五阶。
即使不去谈常飞文，这包厢中心态破碎的，还有另外一人。
自然就是江乐安。假如光是感知到那股真气，就让人怀疑人生的话，他则正面受到这股真气的冲击。
江乐安现在看什么都一片雪白，大脑空空如也。耳边回荡着轻轻的呼吸声，竟跟自己的频率相仿。
过了好一会，江乐安才从这种大脑空白的感觉中脱离，才重新能感知到脉动的心脏。
把脚用力踩在地上，仿佛能多有些安全感般。江乐安生硬的转过头，空洞的眼睛盯着白瑜英。
她刚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现在见自己学弟这样恐怖的脸，霎时间思绪通畅，却高兴不了。
【江乐安：学姐……我跟你到底什么仇？】
那股怨气好像化为实质般，啪啦一声打碎狭小的手机屏，抓住白瑜英发冷的手。
我哪知道这人年龄跟我差不多，境界能比我高这么多啊！
白瑜英飞快的在聊天框里打字，额角冒汗，生怕自己道歉晚了，今晚会被厉鬼索魂。
桌子对面，他们的表现被收入眼底。秦红林心里无奈，连眼神也变得柔和。
他心里复盘出发生的事。恐怕是白瑜英想打探自己，但尝试无果，又让无辜的江乐安动手。
而刚刚自己刷着手机，白瑜英再差也有四阶。假如存心隐藏，恐怕一时间也会被忽略。
梳理好思路，又看到少年一脸煞白，跟快死了一样。秦红林也只好决定晚些时候去安慰安慰。
包厢内诡异的气氛很快被打破，服务员推门走入。
散发浓烈豉油香的清蒸鱼，冒着热气的鸡汤，红得发亮得的海虾……
这顿饭总的来讲，还算吃得顺利。常飞文没有作妖，袁继宏也乖得像个小猫。
开玩笑，就刚刚那下，谁敢再冒头乱跳？恐怕无人。
因此，秦红林的计划行进得更为顺利。他时不时就出去催菜，也没人感多嘴。
常飞文甚至还乐呵呵的夸道：“秦局长不愧是局长啊，对时间的利用率比我高太多了。”
他说完这话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还能端着酒杯，跑到秦红林身边，恭恭敬敬的敬了一杯。
不过被莫伯贤挡下了。
同样开心的，还有陶蝶。她虽然全程都不清楚什么情况，但菜很合胃口，吃得也算开心。
而不用调和别人的矛盾，罗浩然也轻松许多。
……
午餐结束，已是下午。秦红林独自站在柜台前，把卡递了过去。
他不太在意自己的卡被刷走了多少，乐呵呵的看着手里的黑色笔记本。
工作完成，居然在一顿饭的时间内写出来了。接下来，就只能寄希望于它有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