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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且满是臭味的下水道中，夏宜年双手握着手电筒，走在秦红林身前。保持着大概两米左右的距离。
走在靠后距离的秦红林单手举着手机，尽量把呼吸放轻。
这股味道…让他又想起来了在考场中的那个停车场。
不过还好的是，这里不会忽然冒出来一个寻声者。
“夏学长，许久没有回国，忽然回来，还习惯吗？”
声音在下水道中回荡，久久不散。两人似乎刻意控制着脚步，走得很慢。
“在梦里演练了很多次，但还是难免有些紧张。”夏宜年说道。
下水道中安静了一会，秦红林在认真思考着对方话语的可信度。
由于夏宜年走在前面，秦红林无法观察到对方的表情。也就无法通过表情来判断对方话语的真假。
但同样由于对方走在前面，并且双手握着手电，自己的安全大大提升了。
若是从他的话语跟行动来看，对方确实不像对自己有敌意。
两人沿着下水道直直往前。地面，秦牧之两人则通过感知，在地面紧紧跟随。
只要下面稍有不正常的声音传来，他就会立刻冲下去。
在地下的两人显然也感知到了头顶上的强悍真气，秦红林心中也更有底了一些。
自己老师怎么说也是个五阶的强者，这种距离对他来说几乎是面对面。
就算是夏宜年真的是那名外国的杀手，自己也不用太过担心。
于是，在安静了有一分钟后，秦红林再次开口说道：“听夏学长的意思，不是不想回来？“
夏宜年竖起食指，指了指天花板，没有说话。
不想被人听到吗…但他有什么能够绝对证明自己不是杀手的东西吗？
不止是秦红林在思考这件事情，就连夏宜年自己也在思考。
他视线扫过一眼反射着微弱灯光的水流，精神力飞快的在自己的储物令中搜寻。
有没有一件在这个地方，能够不用说任何话，却能够让身后少年绝对相信自己的东西呢。
他此刻额头开始微微渗出汗液，心跳也随着水流越来越急而越跳越快。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暑假或寒假结束，自己带着一背包空的作业回学校，却发现唯独今年要检查一样。
由于身份的特殊，夏宜年的储物令中很少放有能够直接表明自己身份的物品。
原本这个好习惯为他躲过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搜查，让他能够多次从各种私人的宴会或研究室中全身而退。
但现在…早知道就在回国之后立刻把那些勋章什么都带上了。
毕竟这样的机会很可能只有一次，秦红林或许能够说动他老师一次，但要是自己再想跟他单独见面第二次，那绝对是痴心妄想。
这份焦急，逆着急促的水流，传到了秦红林脑中。
即使隔着两三米，夏宜年因为翻找东西而有些紊乱的精神力，秦红林都能够感知的一清二楚出。
他也许真的太专注了，都没看路。前面有两条支流从左右两边出现，夏宜年却依然正常的走着。
“夏学长，小心。”秦红林快步上前，用手拍住夏宜年的肩膀，让他没能掉进满是垃圾的水流中。
这时候，夏宜年才猛然注意到自己只差一步就掉进水里。
虽说他会游泳，但是掉进这种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