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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难以启齿的问候，再少女的心思，也早早的被三年的时光撬开贝齿。
“嗯，等我。”
……
回到树洞，李婉喝完灵乳，而后调整坐姿准备吐纳，江尘也打坐了起来。
洞外的瓢泼大雨，此时似乎终于收起了怒气，变的温柔许多，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满满的都是泥土的芳香，钻入李婉的鼻腔，很舒服。
“江尘，跟我说说话吧。”李婉突然从打坐中睁开眼睛，看向江尘。
“说什么。”江尘正在思索着一个禁制的组合排列，闭着眼睛回应道。
“哎呀，别打坐了，我要你认真听我说。”李婉撒娇似的摇了摇江尘的胳膊，把他从思绪中硬生生的扯了出来。
江尘眉头微微一皱，并没有生气，睁开眼睛望着她。
……
“我…喜欢上你了。”李婉这次没有害羞，大大方方的笑着说。
见到江尘默不作声，一缕愁云爬上心头。
沉默了片刻后，李婉再次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我感受到了。”江尘叹息道。
“那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感觉？今天咱们两个就把话说清楚！”李婉的声调突然拔高了一些，同时拔高的还有她的情绪。
“一开始我就是怀着愧疚的情绪主动请缨来薄暮山脉照顾你。”江尘说道，“可慢慢的，我不得不承认，你可爱的模样，执拗的表情，强大的内心，都让我有些动容。”
江尘也不含糊了，大大方方的表达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而这些回答，正是李婉想得到的，想听的。
娇笑着问道，“你觉得我可爱？那你觉得我和你娘子苏瑶，到底谁更漂亮？”
“说我花心也好，说我薄情也罢，但我实话实说，你与苏瑶是我江尘见过的唯二可称作绝美的女子。苏瑶的眉眼妖娆，而你的鼻梁更翘挺，眉眼英气，各有各的美，在我心中，都是绝美的。”江尘一板一眼的说道。
“没想到你倒还挺会描述女孩长相的，说话滑滑溜溜的，本来老实巴交的江尘，哪里去了？”李婉嗔怒道。
“但。”
“李婉，总的来讲，我对你，还是愧疚之情更多一些，毕竟如果没有师姐许青霜，你已经死了。”
这似乎是李婉想要得到的最终答案，可江尘回答成这样，已然是大大的超过她的预期了，自己其实，应该高兴才对。
大家都是接近百岁的修道之人，感情，早已看透本质，可以说它是欲望的奴仆，也可以说它是一种可有可无的眷恋，总之对于修仙而言，感情是最废物，最没有用的一种东西，甚至还不如片刻情欲，片刻欢愉来的实际。
说它是一种慢性病，也不为过，总之，每个修仙之人心里也清楚，感情，没有最好。
想着想着，李婉的眼眶红透，这是她第一次掉眼泪，她可不是云天宗那个胡搅蛮缠，哭哭啼啼的李婉，她是性格坚强，敢爱敢恨的李婉。
只是，闻言自己终究好像是多余的那个人，有些感慨自己的不争气。
分身喜欢他就算了，自己怎么也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呢？
吧嗒吧嗒，滴落的泪花，江尘也没有去管，江尘其实很高兴，李婉能如此大方的把话说开，对二人今后的相处，是件好事。
……
忽然间，修罗阵外传出了咚咚咚的类似敲门声。
“修罗阵中的小友，可否帮帮老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