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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费单子下来，我来付钱。”牧序轻声说。
“你知道多少钱吗？你能付得起？”十六夜弦抬头看着他。
“我们在苏南，有一套房子。”牧序说。
十六夜弦沉默了一下，说，“你再提一句付钱的事情，我现在打死你。”
牧序：“……”
晚上，在牧序和牧小芸的强烈下，带着华秀丽上了十六夜弦的商务车，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后，发现复生的淋巴瘤并没有到危急的地步，以及华秀丽强烈的抗拒中，几人无奈又把华秀丽带回了家里。
“妈，过完年就去医院行吗？”牧序对着沙发上坐着的华秀丽轻声说。
“不治了，”华秀丽轻轻摇头，“你大姐结婚了，孩子又要上学，花几十万给我治病，到头来还要复发，还不如我一死百了，省得花冤枉钱。”
牧序揉揉鼻子，喉咙堵得慌，“妈，这次能治好，不会再生了，听我的好吗？”
“不行，”华秀丽摇摇头，“已经花了几十万了，不能在拖累你们了，你也是快成家的年纪，连女朋友都没有，还要在外国读书，正是用钱的阶段……”
牧序安静听着华秀丽说话，一旁的十六夜弦看着他，牧序也回头看着她，两人相互对视着，气氛说不出的怪异。
“要不……我坦白了？”牧序小声说。
十六夜弦抿着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牧序奇迹的发现，这个在他身边，总是无法无天的小恶魔，现在脸上居然带着一丝羞涩！
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啊?牧序笑了。
十六夜弦抱住他的脑袋，凑过去，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下他的嘴唇！
牧序瞬间呆愣，侧头看了眼忽然沉默不说话了点华秀丽，一种名为慌张与害羞的情绪涌了上来。
两人不是没亲过，但当着老妈的面被女朋友亲，牧序是的感觉到非常羞耻！
十六夜弦狡黠的眯着眼睛，牧序知道了，这小恶魔是故意，或许就是想让他跟着她一起尴尬。
怪不得亲得那么主动！
小傲娇喵喵喵的走过来，跳到两人中间，靠在一起的大腿上蜷缩起来。
“跟妈……不是，”十六夜弦赶紧改口，“跟阿姨说，钱不是问题！”
牧序正因为十六夜弦说错话而呲个大牙乐呢，感觉到大腿忽然被掐了一下，他立刻痛苦起来。
“阿姨，啊不是，妈！”
“什么阿姨不是妈的！？”华秀丽皱起眉头。
十六夜弦抓着牧序的手疯狂憋笑。
“妈妈妈！我说错话了，”牧序赶紧解释，“咳咳，妈，说真的，我们不缺钱。”
在华秀丽一阵斥责数落中，牧序赶紧说：“妈！这是我女朋友！”
十六夜弦愣住，华秀丽也愣住。
华秀丽眼睛几乎盲了，努力看了下牧序的方向，隐约看见了另一个人的轮廓，她怎么眯着眼也看不清了。
“这我女朋友，”牧序点着十六夜弦的肩膀，“她要在我们这过新年。”
十六夜弦低着脑袋，牧序感觉自己大腿被掐得生疼。
虽然小恶魔平常看起来疯疯癫癫，活活泼泼的，有时候又恶魔般的阴险，但直接见父母这种事情，十六夜弦也不免得有些羞赧。
“女朋友？你有女朋友？”华秀丽显然刚从震惊回过神来。
“阿姨，我叫十六夜弦。”
牧序震惊的看着，说过自己不会中文的十六夜弦。
“你中文只会一点点？”牧序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