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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
“诶呀！这谁啊！？牧序老大太牛啦！”
“是啊，一个人单挑十几个暴走族！那身法，那手段！看得我热血沸腾啊！”
牧序刚出教室，篮球队的众人直接围了上来，把他簇拥在中间，勾肩搭背的调侃起来。
“你热血沸腾是吗？来跟我打一架，”牧序点着他的胸口，“看我能不能一拳干爆你的热血。”
“去去去，你再这样我报警了啊！”那人一脸晦气的摆手。
“是吗？那我们打一架？”
冷清的声音响起，众人的声音几乎瞬间哑了，额头冒汗，下意识循声看去，就见十六夜弦手拿折扇，抱胸站在不远处。
“额……你们先去训练吧，我有事，待会再来。”牧序拍拍众人肩膀。
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都是拍拍牧序肩膀，转身就走。
“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牧序并没有在意十六夜弦那双冰冷的瞳孔，随意的问道。
“跟我走。”十六夜弦不容分说的转身离开。
牧序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跟了上去。
穿过空中走廊，来到一栋楼的后方走廊。
地面铺着格子瓷砖，走廊一侧，是围墙，外墙之外，是纯净的湛蓝天空。
另一侧则是几间空荡荡的教室，教室里已经没有人了。
准确的说，这几间教室已经荒废了很久，里面堆满了桌椅板凳。
“你要给我解释么？”十六夜弦平静问道。
“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牧序毫不怯弱的直视她毫无情感的双瞳。
“又像上次那样，生我气了？”十六夜弦依旧平静。
而牧序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上次一觉醒来，十六夜弦发现他身上的伤后，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那时候牧序的确因为她的暴力而不堪忍受，发起了脾气。
“我有生气吗？我怎么不知道？”
牧序笑笑，但十六夜弦明显能从他那假模假样的微笑中，看出假模假样的微笑。
“说吧，为什么生气？”十六夜弦似乎懒得跟他扯皮，直接问道。
“真没生气。”牧序叹气。
他仿佛在十六夜弦身上，看见了一丝隐约的疲倦。
的确，如果以她往常的性格，现在不可能那么好好的跟他说话，而疲倦可能才是导致她不想发火，或者说是懒得发火的原因。
“嗯，”十六夜弦点点头，“你等下去哪？”
“训练。”牧序老实回答。
他刚才的确有些生气，原因是早上十六夜弦对他的不理不睬，如果十六夜弦跟往常一样发火的话，那么牧序绝对会硬刚几句。
但在现在看来，十六夜弦疲倦得似乎都懒得发火，那他再斤斤计较这点事儿，也不过是拳头打在棉花上，难受得要死，也真的显得无理取闹。
“训练完我来接你。”十六夜弦点点头，“你去找他们吧。”
“你的状态不对。”牧序当然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非要我发火，你才觉得对劲？”十六夜弦皱着眉。
“你要真发火就好了。”牧序没由的说出这句话，然后转身离开。
逐渐的，他感觉到了早上为什么十六夜弦会给他甩脸色，并且对他爱答不理。
看着这样的十六夜弦，他明白，这女孩可能是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