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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不哭。蛇崽很乖的。”
阿父啊，是崽崽在唤他……
寒眠伸手搂他入怀，想喊一声崽崽，却是迟迟开不了口，喉头似被什么堵住，呼吸都有些困难。
悦欢欢迷迷糊糊中听到蛇崽的声音，睁开眼，有些懵，这是，她的寒眠醒了吗？
揉了揉眼睛，仔细看，是她的寒眠，他坐在地板上，一手搂着小凤崽，另一只手抱着蛇崽，蛇崽在给他擦眼泪？
悦欢欢一寸寸的挪过去，偎进了他怀里，搂住腰身，头倚在他胸口，闭上眼，细细感受，真好，又可以抱他了。
有泪滴在了她脸上，她知道，那是寒眠喜悦的泪。
哭吧，没关系，以后有她和崽崽，她的寒眠永远不会再是一个人，哪怕是掉眼泪，也只会是幸福的宣泄。
小凤崽睡得正香，被悦欢欢挤醒，茫然的睁开眼，只打量一下，便瞬间化了形，硬挤着站起来，小手攀上了寒眠的脖颈。
“阿父，你醒来啦！”
寒眠点头，努力的睁大眼，想好好看清楚，可扎在怀里的三个小脑袋，让他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眼泪扑簌簌的落。
莫染听到崽崽声音，匆匆上楼，站在楼梯口，看着微弱的火光下，依偎在一起的四个人，也不禁红了眼眶。
静静打量一瞬，转身悄悄下了楼。寒眠一个寒季没有进食了，要做些他爱吃的肉丸子汤补一补。
许久，悦欢欢感觉到寒眠的胸膛不再强烈的起伏时，才抬起头细细打量，是她朝思暮想的模样，只是清瘦了许多。
手忍不住的抚上他的眉眼:“寒眠，我们去炕上，地上凉，你不能久坐。”
寒眠点头，眼睛在两个崽崽和悦欢欢之间来回流连，舍不得眨一下。
悦欢欢起身想从他怀里抱过一个崽崽，可两个小家伙死死扎在他脖子处，头也不肯抬。
无奈只能搀着手臂，扶他起来，待他在炕上坐好后，悦欢欢又去点燃了几个小竹灯。
屋内光线明亮起来，寒眠从怀中扶起两个崽崽放在腿上坐好，又朝悦欢欢伸出了手:“欢欢，过来。”
低沉沙哑的声音入耳，悦欢欢忍不住想哭，时隔一个寒季，她又听到了他唤她的名字。
快速跑过去，上了炕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寒眠抱紧她，下巴抵在额头上:“欢欢，疼不疼？”
悦欢欢摇头，脸埋在胸口不想起来，声音带了哽咽:“一点也不疼，崽崽乖的很。”
寒眠抚摸着她的长发，又想落泪，忙仰起头，待情绪缓解过去，才低头看向两个崽崽，轻声唤着:“蛇崽，凤崽。”
两个小家伙正在看着他甜甜的笑，听到阿父喊他们，哪还会在腿上乖乖坐着，一个个咯咯笑着，抢着往怀里扑。
凤崽挤不过蛇崽，站不住晃晃悠悠，眼看要倒了，慌得寒眠忙一把搂住，凤崽笑的见牙不见眼，顺着胳膊攀上去，坐在了阿父脖子上。
悦欢欢看着骑在寒眠脖颈处的凤崽，还用小手抓他头发，忙起身把她抱了下来:“凤崽，不能胡闹。阿父刚醒来，不能累着。”
凤崽瘪了脸，小模样看的寒眠心丝丝的疼，忙抱了过来，轻声哄着:“没事儿，阿父不累，陪凤崽玩，好不好？”
悦欢欢看着凤崽瞬间喜笑颜开，美滋滋的又爬上了他的脖子，无奈的摇摇头，想去给寒眠煮点汤，刚起身，又被寒眠拽进了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