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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子轻轻地为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坐在床边，用棉签沾了沾清水，细心地为她涂抹干燥的嘴唇。
接着，他又去卫生间取来一条湿润的毛巾，折叠好，轻轻地敷在她的额头上。
大概是药物起了作用，苏晴的面容渐渐舒展，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
纪子遇重新拿了一条毛巾，慢条斯理帮她擦了擦脸。
护士进来帮她把拔针的时候，纪子遇就静静的站在旁边，生怕惊动了床上的人。
纪子遇照顾了她一夜，面色憔悴，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
他的眼底爬上几条血线，眼眶胀的难受，他进卫生间用冷毛巾敷了片刻，再出来时，又是那个矜贵的男人。
他坐在病床边，握着苏晴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挲。
徐鸣提着两份早餐进来，“她怎么样了？”
纪子遇闻声抬头，他把苏晴的手放进被子里，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徐鸣把早餐放下，看他一脸憔悴，降低了声音：“熬了一夜？”
“嗯。”
“你先吃点东西。”
纪子遇一大早没什么胃口，“我不想吃。”
徐鸣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心想这是什么人，值得纪子遇亲自照顾一夜。
他问：“这人是谁？”
“一个朋友。”徐鸣抬眉，脸上没什么情绪，“朋友？”
能上床的朋友？
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更关心的是，“她成年了吗？”
纪子遇睨了他一眼，语气不善，“我是那种禽兽吗？”
徐鸣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你是。”
“滚一边去，我才没你那么禽兽。”
徐鸣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那就行，我怕你进去。”
“我是律师，我比你懂。”
徐鸣：“......”
听听！这叫什么话。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什么朋友值得你亲自照顾？”
“女朋友。”
徐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前一秒还是朋友，这一秒就成女朋友了？
那他怎么不一开始就说是女朋友。
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你喜欢这种幼齿？”
“好好说话，什么叫幼齿。”
明明发育的就很好，而且跟他很契合。
徐鸣啧啧两声，“就算成年了，也不过就二十岁吧。”
“十九。”
徐鸣：“......”
“还说自己不是禽兽？这么嫩的草，你这个老牛也舍得吃？”
纪子遇白了徐鸣一眼，他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在苏晴身上，没空听他废话，“你还有事吗？”
“没事，已经下班了。”
纪子遇才不是关心他下没下班，“没事就早点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