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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照野喉结微动，终是迈步朝她走去。
山风卷起他的衣角，带着几分凌厉的气势。
"师……沈烟。"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僵硬，"你的伤......可还疼？"
他想叫师姐，却想到之前沈烟特地说过不再教导自己，他心里觉得委屈，便干脆叫了名字。
这话问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别扭。明明是想关心，却问得如此生硬。
沈烟抬眸，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睛淡淡扫过他："多谢挂念，已无大碍。"
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回答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这冷淡的态度让裴照野胸口发闷。
他握了握拳，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阵甜腻的声音打断。
"裴师兄~"苏灵儿蹦跳着凑过来。
她仰着小脸，眼中满是崇拜的光芒，"你是在担心师姐吗？"
她歪着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裴师兄真是体贴呢！"
裴照野眉头微蹙，没有接话。
他注意到沈烟在看到苏灵儿靠近时，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冷意。
苏灵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但很快又换上委屈的表情："师姐，裴师兄也是关心你，你怎么这么冷淡呀......"
她咬着唇，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是不是......因为我在场，师姐不高兴了？"
这话明里是自责，暗里却是在暗示沈烟心胸狭隘，连裴照野的关心都要计较。
裴照野闻言，目光一沉。
他看向沈烟，果然见她神色更加冷淡，那双总是清澈的眼睛此刻如覆寒霜，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
"沈烟，"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意，"同门之间，何必如此疏离？"
沈烟淡淡扫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你多虑了。"
这简单的四个字，却带着明显的敷衍。
这态度彻底激怒了裴照野。
他握紧拳头，指节发白，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好，很好。既然你如此不屑同门情谊，那秘境之中，我也不会多管闲事。"
苏灵儿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但面上却露出惊慌之色："裴师兄！你别生气，师姐她不是故意的......"
她急得眼眶发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多嘴的......"
裴照野看着苏灵儿泫然欲泣的样子，心中对沈烟的不满更甚。他冷声道："与你无关。"
沈烟神色不变，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转身走向秘境入口，背影清冷孤绝，在晨光中拉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苏灵儿偷偷瞥了裴照野一眼，见他目光阴沉地盯着沈烟的背影，心中暗自得意。
她轻轻拉了拉裴照野的衣袖，声音软糯："裴师兄，你别生气了......师姐她一向性子冷，不是针对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