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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书回神时除了看到身上有点痕迹外到没有多余的感觉了，他微微侧头，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斯佛耶。
路辞书倒是很想起来活动一下身体——然而斯佛耶长长的尾巴搭在自己的尾巴上，还缠了一圈又一圈，他根本就动不了。
躺了一会儿，路辞书无奈的翻身，这个动作让他看到了斯佛耶的睡颜——也许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拉近了他们的距离，这次路辞书看到他睡着的样子一点都不觉得他冷漠不近人情，反而还觉得他有点乖。
两个人距离隔得太近，进到路辞书可以数清楚他究竟有多少根睫毛——无事可做，路辞书干脆盯着斯佛耶的脸发呆，也许是因为现在环境的原因，斯佛耶脸上皮肤是非常好的，干干净净，甚至看不到一点毛孔。
所以好一会儿，路辞书才在他脸上看到一点不属于斯佛耶的东西。
路辞书:“……”
沉默一会儿，路辞书忍着羞耻去给斯佛耶擦脸。那点痕迹已经干了，路辞书给自己做了半天心里建设才下得去手。
刚结束着让人不知道作何情绪的活动，路辞书就看到原本睡得很安静的斯佛耶正睁着眼睛看他。
沉默一会儿，路辞书问他:“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斯佛耶道。
路辞书不说话了，安静好一会儿，他有脸开口了:“我……应该差不多已经好履行自己的职责了吧，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去？”
这句话说出口，路辞书就看到了斯佛耶似笑非笑的表情。路辞书有些紧张，他以为斯佛耶还要找一点借口扣留自己一段时间没想到下一刻他就点头表示同意了:
“好啊。”
路辞书高兴了:“谢谢你。”这怕是进入婚以来他说的最真心实意的话了——路辞书是真的很感谢斯佛耶，虽然他付出了代价，但是——比起自己的性命，这代价好像并不是很严重？
毕竟你进入这个幻境，路辞书的记忆就更加清晰了，他甚至已经记起了自己与斯佛耶有契约的全部过程——严格来讲，是他先跟斯佛耶说自己可以当他的祭品的。
和一般的蛇人不一样，斯佛耶并不暴虐，如果不是必要时刻，他是不会出手的。
那时候路辞书坐在冰天雪地中，前面是凶残的猎物，一侧是懒洋洋的身上散发出随意气息的蛇人——疯狂上涌的求生欲告诉路辞书——蛇人是此刻的他脱困的唯一办法。
然而——看那条蛇人身上散发漫不经心的气息，路辞书知道——他其实只是不想自己动手，所以才在这里守着等自己被猎物撕裂然后挥手逼退野兽收取成果而已。
路辞书与他做交易，蛇人说话的语气漫不经心的:“你没有被我帮助的价值。”
路辞书孤注一掷，他想起部落里用来交易的祭品，道:“我可以做你的祭品。”
先前态度漫不经心的蛇人抬眼，路辞书看过去，于是对上他的眼神，他这才发现——这条蛇人的眼睛和别的蛇人的眼睛都不一样，他的瞳孔是金色的。
这太特殊了，几乎是瞬息之间，他就从脑海中翻出了先前的群人谈论蛇人的内容。
斯佛耶——他是斯佛耶。
斯佛耶看他的视线依然是淡淡的，半晌，他没在漫不经心的没骨头一般斜靠着了。路辞书看着他竖立起身体，仿佛会魔法一般，随着忽然翻扬起的暴风雪，那只猎物发出一声呜鸣，随后，风雪散开。
倒在雪地中的路辞书被一只手牵了起来，路辞书注意到——牵他的这个人如瓷一般白皙的手上沾着点点鲜血。
路辞书睫毛颤了颤，他低头——斯佛耶的确是，就是自己的命不错，但自己也的确是完成了自己之前的诺言了，这算不得违约——自己回到主星，只不过是回到了最初既定的轨迹罢了。
这么一想，路辞书越发坚定，他抬眼:“那什么时候可以送我回去？”他看进上下打量着他的斯佛耶的眼中，路辞书心脏跳动慢了一瞬，不过好在他听到了斯佛耶闷闷的笑声:
“立刻。”说着，他伸出手。
斯佛耶的手很好看——蛇人的骨本来就比一般人长一些，他还白，手就更好看了。
路辞书最后看他一眼，心想:再也见不到了，想想还真有点可惜。不过自己会收好那些雕塑认真对待它们的——毕竟这世界上不会再多出来一个了。
再次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路辞书心中一松，他起身，然后感觉到自己身上有点不对劲——怎么感觉有点重呢？下意识的，路辞书伸手摸了摸，然后摸到一点冰凉的东西。
路辞书低头。
他看到一条有着金色竖瞳的黑蛇盘在他的腰上。
路辞书:“……”
？？？试探的，小心翼翼的，路辞书喊了一声:“斯佛耶？”
“我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