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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
寅时刚过,苏瑾瑶便起身准备。她取出一套早已备好的男子衣衫——月白色锦袍配靛青色腰带,正是京城世家公子常见的打扮。
“大小姐,这...“青杏拿着螺子黛,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家小姐。
“画浓些,把眉峰挑高。“苏瑾瑶对着铜镜指点,“再把我头发全部束起,用这根白玉簪固定。“
半个时辰后,镜中出现了一位翩翩少年郎。苏瑾瑶刻意改变了走姿和神态,连青杏都看得目瞪口呆。
“大小姐,您这是要去...“
“药市。“苏瑾瑶压低声音,“七皇子别苑就在药市附近,我借口去赏梅,实则要去查一味药材——冰心莲。“
她从书柜深处取出一本手札,翻到做了标记的一页:“母亲记载,冰心莲能解百毒,尤其克制'红颜醉'。但此药稀少,只有黑市才流通。“
青杏倒吸一口凉气:“太危险了!万一被人认出来...“
“所以我才要扮男装。“苏瑾瑶将天机镜贴身藏好,“你留在府中应付柳氏母女,就说我染了风寒,不见客。“
####药市奇遇
清晨的药市已是人头攒动。苏瑾瑶以“苏公子“的身份混入,很快被各种药材晃花了眼。
“上等灵芝!西域雪莲!“商贩们卖力吆喝。
她在一个个摊位前驻足,装作随意打听,实则暗中寻找冰心莲的线索。突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引起了她的注意——那里摆着几株看似普通的白花,但花心却泛着诡异的蓝光。
“这位公子好眼力。“摊主是个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一双眼炯炯有神,“不过这'蓝心草'毒性猛烈,不是玩物。“
苏瑾瑶心中一凛。这哪是什么蓝心草,分明就是冰心莲的未成熟体!她故作轻松地摇着折扇:“家父喜好收集奇花异草,出个价吧。“
摊主眯起眼睛:“公子看着面生,不知是哪家府上的?“
“家父姓楚,做药材生意,常年在外。“苏瑾瑶随口编造,却见摊主脸色突变。
“楚?“他一把抓住苏瑾瑶的手腕,“楚临风是你什么人?“
苏瑾瑶心头一跳。楚临风是母亲手札中提到的药商,据说掌握着多条稀有药材的渠道。她镇定地抽回手:“正是家父。阁下是...“
摊主突然大笑,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上面赫然刻着“楚“字!“巧了,老夫才是楚临风!小公子,你到底是谁?“
####意外盟友
就在苏瑾瑶进退两难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老板,别来无恙。“
萧天澈一身墨蓝色常服,手持折扇,俨然一副贵公子模样。只是他行走间仍有些微跛,显然腿伤未愈。
“七...七公子!“楚临风慌忙行礼,又狐疑地看向苏瑾瑶,“这位是...“
“我表弟,苏家公子。“萧天澈面不改色,“他对药材颇有兴趣,我带他出来见见世面。“
楚临风恍然大悟,态度立刻热情起来:“原来如此!苏公子方才问的'蓝心草',实则是稀有的冰心莲。此物生长在雪山绝壁,十年才开一次花...“
苏瑾瑶趁机追问:“楚老板可有成熟的花株?“
楚临风压低声音:“不瞒二位,上月确实得了一株,但已被宫里的人订下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萧天澈一眼,“据说是兰妃娘娘要的。“
萧天澈眼中寒光一闪,随即恢复如常:“那真是可惜。表弟,我们该去赏梅了。“
离开药市后,苏瑾瑶迫不及待地问:“兰妃为何要冰心莲?难道她...“
“她也中了'红颜醉'?“萧天澈冷笑,“不,更可能是为了销毁证据。我查过,兰妃入宫前与柳家有过往来。“
####梅苑密谈
七皇子的别苑坐落在一片梅林之中,此时正值花期,暗香浮动。侍女们上完茶点后便被屏退,亭中只剩二人。
“兰妃是太子生母。“萧天澈突然道出惊天秘密,“当年她与皇后同时生产,买通产婆将两个孩子调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