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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有多厉害，闹了半天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丢人现眼！天云宗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曾经有多热烈的吹捧，此刻就有多无情的反噬。那些曾在他身边阿谀奉承的修士，瞬间换了一副面孔。
苏旭冉如坠冰窟，浑身血液似乎都被冻结。
屈辱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而这时候，在人群中美艳动人的杨悠然，却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林阆。
林阆神色古井无波，只是低头看向身旁的小丫头。
“师父，那人是沽名钓誉之人吗？”
林阆微微拍了拍小丫头的肩膀，微笑的道：“是，也不是。”
“他毕竟是出云国天才弟子，本身实力其实并没有多少欠缺，作为出云国首屈一指的大师兄，其实在筑基榜上，排个前二十应该是没有问题。”
“只是，他犯了个所有人都会犯的通病，他太追逐名利，反而让他错失了一切。”
“殊不知，这个世界上所有轻而易举获得的东西，其实早已经在命中标好了价格。”
在林阆的目光之下，已经看出苏旭冉命不久矣……
那命格颜色，已经化为了漆黑的黑色。他窃取的天下第一，成了催命的音符。
杨悠然看到林阆毫不在意的样子，顿觉脸色发红，她感觉林阆这一切，好似在无声的嘲讽着她。
“林阆啊林阆，真是拜您所赐！”
“真是拜你所赐！”
杨悠然心底咆哮。
她站在擂台边缘，精致的妆容此刻显得非常复杂。
往日妩媚动人的眼眸中，此刻化为了羞愤和厌恶。
苏旭冉缓缓走下擂台。
四周的嘲讽声，已经充耳不闻，他擦着嘴边的血迹，走向杨悠然。
而杨悠然面对苏旭冉，却好像是什么污秽之物，避之不及。
苏旭冉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艰难地伸出手。
他想要抓住杨悠然的裙角。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眼神，好像在问杨悠然，‘你说过的，你见过高山，也见过溪流……’
杨悠然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后退一步。
她躲开苏旭冉伸来的手。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苏旭冉，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嫌弃和厌恶。
“苏旭冉，你真是废物！”杨悠然的声音，尖锐而刻薄。
这话好像淬毒的利刃，狠狠刺入苏旭冉的心脏。
“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天之骄子，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真是瞎了我的眼！”
苏旭冉如遭雷击，僵硬地看着杨悠然。
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
他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
虚幻泡影。
“哈哈哈……”绝望的笑声，从苏旭冉的喉咙深处迸发出来。
凄厉而癫狂。
充满无尽的悲凉和不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