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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池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过来看看，这个凹陷，像不像是弹孔？”
问完，他很快自嘲地摇了摇头，感觉自己跟他待久了，也被带偏了，他差点忘了，这人已经失忆了，即使他以前对枪有了解，现在可能也都不记得了，问他也没用。
江旭倒是相当认真地，蹲下身凑到可疑痕迹的旁边，反复地看了看，不仅看，他还上手摸了摸，不料被旁边突出的一块尖刺给浅浅划了一道。
这大概是当初施工时，焊接不平整导致的，无伤大雅，因为基本没什么人，会像他这样，刻意蹲下身来去摸，也就不会被揦到手。
他有些吃痛地收回手，蜷起指头收进了手掌心，老实地回答：
“看不太出来。”
千池不稀奇他的回答，他没理会江旭向他投来的疑惑目光，起身抬头往桥两端扫了眼，脑子里想到了什么，他问江旭：
“前几天看监控时，这一段是你看的，两头的录像都看了吗，有看到你自己在这桥上出现过吗？”
江旭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然后他摇了摇头，半晌后他又眼睛一亮，有些激动地指着桥的另一端说：
“我好像没看到对面那侧的摄像头数据！”
“你确定？”
千池闻言，眼里迸射出锐利的锋芒。
“嗯，应该是的。”
江旭被他刚才的目光灼了一下，又有些不太确定了。
他看的视频太多了，幸而发出资料的人有心，用地图标注做了整理，看着才能稍微有点条理，否则对于一个不熟悉这片监控分布的人来说，看着很容易晕头转向，更别提要记得哪个位置的看了，哪个没看。
“走，先回去。”
千池重新把伞撑开，两人并肩往回走。
路过一家超市时，千池把伞递给江旭，叮嘱他：
“我去买个菜，很快出来，你在门口等我会儿。”
“好，”江旭接过了伞。
没让他等久，千池就拎着几袋子新鲜水果菜蔬出来了，还有些炖汤的香菇，这些都是老爷子爱吃的。
两人回到家，老爷子还坐在原位置，客厅的电视还开着，他有些昏昏欲睡，见到千池和江旭回来了，才恢复了点精神。
千池举起手中刚去超市买来的食材，给老爷子说一会儿要给他烧两个爱吃的菜，让他拭目以待，还要再炖个鸽子汤。
老爷子对吃的兴趣没那么高，看他们身上衣服都湿淋淋的，急着催他们赶紧去洗澡换衣服：
“快去，别着凉感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