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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水太久了，鱼渴。
陆东序想了一下，带着私心地把自己从未使用过的浴缸刷了出来，灌满水后把人鱼放在里面。
比水箱还小的浴缸让人鱼小半截尾巴都垂在外面。
沈玉衡略显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尾巴尖。
“咳。”陆东序双耳发红，他掩盖般地说道：“委屈你一下，这个房间不会有人不长眼睛地进来。”
说着，他拿起一个水瓢，挖了一勺水浇在沈玉衡垂在外面的鱼尾上。
很好哄的沈玉衡就把带着红痕点点的手臂靠在浴缸边缘，尾巴尖轻轻晃动着。
看着一身冷淡气场的陆东序坐在小马扎上，穿着松散的黑衬衫，露出精壮的小臂给他的尾巴浇水。
然而一人一鱼的温存时刻没有持续太久。
陆东序房间里的紧急呼叫器响起。
里面传来了士兵急切的呼喊声。
“上将！报告上将！”
“经检测，东南30度方位有奇怪的海流波动。”
“上将！”
陆东序站起身，安抚地拍了一下沈玉衡的头顶，就打开呼叫器回道：“两分钟，准备好数据。”
说完，他就快速地整理着衣物，另一边还不忘跟沈玉衡说道：“不用怕，我去去就回。”
想起人鱼似乎听不懂人类的话，他穿戴好衣服后，弯下腰亲吻下沈玉衡的额头。
摘下自己军装胸口处，他视为荣耀的永胜勋章塞到沈玉衡的手中。
“等我。”
————
“这是！海啸！！”士兵看着远处黑沉沉的海水，海浪一层层地叠高。
按照现在的速度，哪怕他们把船速开到最大，也无法躲开本次的海啸冲击。
穿戴整齐的陆东序拿过望远镜，另一边船上的检测仪不断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冷静。”陆东序放下望远镜，接过掌舵的位置，对副官说道：“所有人进入船舱内，准备好指南针、食物和水。”
“随时准备脱离船只。”
陆东序周身冷静的气场让焦躁的气氛得以缓解，他低声说道：“船会全速向莫港前进，最后的定位大概会是我们拉练距离的两倍。”
有些士兵脸色灰白，他们没有死在保护帝国的边境战场上，却死于一场捕捉人鱼的海难上。
简直是耻辱。
上将的命令很快地执行下去。
关在屋子的实验室工作人员还有助理被士兵们故意忽略掉了。
他们尊敬的帝国之刃，凭什么被一些只会做血腥实验的家伙命令。
而人鱼实验室受到帝国太阳的支持，不过因为是人鱼有永生的传说。
而没有君王不期待永生。
“上将！”副官脸色一变，他眼神带着渴望地问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陆东序敲击着键盘，调整着船的各项参数，说道：“没有。”
“除非……”
“奇迹降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