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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问道，：“子衿，如今天下已基本被你平定，你接下来怎么做？”
陆凡反问，：“您老希望我怎么做？”
蔡邕道：“朝中大臣，希望你放权，更有甚者希望你隐退，你有什么具体打算吗？”
“岳父大人，自董卓乱政以来，我奉诏征讨四方，如今国家几近一统，我也位极人臣。可是有人猜度我位高权重，有据天下为己，有异心，实在是大缪也！”
“如国家无我一人，天下不知乱到何时，真不知将有几人称帝、几人称王！如果我现在退隐，必定会遭奸人所害，我败则天下危，我岂能为了虚名而置天下与不顾？”
“天子年幼，尚需要我辅助，我又岂能弃天子而不顾？”
“子衿，你真没有异心？”
陆凡反问，：“您说呢？”
蔡邕无语，不知怎么回答。
“岳父大人，您受过党锢，又蹲过长安大狱，您只不过是替董卓说了半句话，便差点送了命。而我收留了这么多西凉将士，杀了那么多人，我若放弃兵权，会是个什么结果？您总不希望琰儿再嫁一次吧？”
“真到了那一天，只怕想改嫁的机会都没有，而是满门被诛。”
蔡邕道：“老夫一生只专注学问，并不喜好宫场，然而世食汉禄，实不愿见汉势衰落。我知你野心极大，第一次来老夫府上，许邵便说你是枭雄。不曾想，当初一句戏言，如今却成真了。”
“哎！老夫老了，不想过问世事，只希望你善待琰儿。”
“您老放心，我不会亏待琰儿。哦，还有件事没向您请示我便定了。”
“何事？”
陆凡道：“如今我帐下缺少实干人才，但举孝廉取士，大多都是庸才，我想召集天下有才学的士子来洛阳，举行一场考试，以考试成绩取士，择优而录。”
“这主考官嘛，就由您来担任，您德高望重，才学渊博，更能让天下士子信服。这檄文布告都发出去了，未先向您请示，还请您谅解。”
“考试取士？你这是要打破举孝廉的规矩吗？”
陆凡点头道：“差不多吧，这只是个开始，您也知道，这举孝廉全靠关系，名额全部被垄断了，真正有才学的，根本就轮不到他。我要打破这个规矩，做到真正学而优则仕。别人反对我不管，希望您不要反对。我亲人不多，很珍惜亲人感情。希望得到您的支持。”
蔡邕道：“学而优则仕，确实好过举荐制，只是你想过后果吗？那些世家大族肯定会反对。”
陆凡道：“不破不立，改革需要先行者，明知有弊端，还去实行，那是逆历史潮流。要反对就让他们去反对好了，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实在要闹，我也不介意学学董卓。屠刀下面，我相信他们都会很乖巧的。”
蔡邕无语，不知说啥。
蔡府后院，蔡邕的小妾李氏。
“琰儿，大将军来接你，可见对你还是很用心的，他到目前还没有子嗣，你得想办法怀上啊？大将军位高权重，会有很多女人。但母凭子贵，你若能给他生下儿子，那地位就不同了，要是能率先生下儿子，那便是长子，你明白这代表什么吗？”
“姨娘，先明白，只是这怀孕靠天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