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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
……
林倦觉得自己的泪又要止不住了。
“师尊，对不起。弟子不孝，倦儿，倦儿知错了。”
终于，祁修揉了揉他的头发，泠然出声：“倦儿可知自己错在何处？”
“错，错在……”林倦用头蹭了蹭祁修的掌心，阖起眼低声道，“错在不孝，还给师尊添了很多的……”
“否。”
“嗯？”林倦抬起迷蒙的双眼，墨如点漆的瞳眸中尽是迷茫。
不是不孝，那是什么？何况，不论是离宗还是之后的一切，本就是给师尊增添的一项又一项麻烦事，为何是否呢？
祁修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林倦的脸畔，敛目道：“倦儿当日离宗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此言一出，林倦的脑袋“嗡”的一下子热了起来，脸颊也绯红，不太自在的避开祁修的触碰，又将头缩进被褥中，只留下一双黝亮的眼睛，小声嗫嚅道：“对不起，师尊。年时隔得太久，弟子，弟子已经忘了！”
林倦一副打死也不愿再回忆的模样，龟缩在被子里，祁修垂下眼睫，隔着被褥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叹一声：“无碍，为师还记得，可以替你……”
“啊！师尊不要！”
林倦也顾不得龟缩了，忍不住坐直起身，一手虚虚掩上祁修淡色的唇，有些羞愤，又有些底气不足：“师尊，千错万错都是弟子的错，是弟子给师尊添了那许多的麻烦。还有当日的那一切，都是……都是弟子一时鬼迷心窍。但我可以发誓，弟子对师尊，绝无半点亵渎之意，若有……唔？唔唔……”
一语未尽，林倦突然被噤声，他抬起头不解的看向祁修，却见他平静的目光里似是隐着万千波涛，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又立刻归复风平浪静。
是他的错觉还是幻觉？
林倦晃了晃头，再三睁眼，看面前的人还是师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果然是自己的幻觉，怎么可能呢，师尊的眼中，怎么会与那魔头夙渊有同样的情绪，别太荒谬了。
果然下一刻，师尊又为他解了禁言，林倦羞愧的低下头，不太好意思面对此刻的师尊。
过了许久，祁修才放过他一般，叹了一声：“睡吧。”
林倦如蒙大赦，飞速窜入被中，一双眼无辜的看着他：“嗯，是，师尊。师尊也早些休息！”
听着脚步声缓缓向外而去，林倦如释重负。虽说连日已昏睡许久，可不知为何，身上总还是疲倦，如今又开始犯困了。
不一会儿，屋内响起轻浅而有规律的呼吸声，俨然是人已经陷入了沉睡。
他却不知，在他昏睡过去许久后，一个如谪仙般的身影立在他的床边，盯着他的脸，一道有些迷惑的声音在屋内响起：“真的忘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