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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一处空阔的据点。这里人声嘈杂,格局与客栈颇为相似,众多黑衣人穿梭其中,显然是对方的一个重要聚集地。
负责押送的黑衣人一把将林攸宜推到霍玉音跟前,命令道:“你陪她去方便。”
林攸宜正要迈步,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瞬间警觉,敏锐地捕捉到那个声音的主人,试探着喊道:“于……大人?”
于持浑身一僵,没想到仅仅凭借声音,林攸宜就能认出自己。
看来蒙眼之举已无必要,他大步上前,一把扯掉蒙住林攸宜眼睛的黑色丝带。烛光下,于持的面容狰狞可怖,他冷笑道:“是我。我要的可不是什么钱财。你们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说着,于持掏出匕首,在林攸宜面前比划着,“我不介意先在你这张漂亮的脸上划上几刀,让你变成丑八怪!”
看到于持的那一刻,林攸宜瞳孔骤缩,脸上写满了震惊。
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当年于贵妃处心积虑陷害她,致使于家被陛下贬为庶民。自那以后,这几年于家仿若人间蒸发,几乎再没听到他们的任何消息。
可如今,于持竟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浓重的阴霾,迅速笼罩了林攸宜的心头。
她忍不住思索:看来,太后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只是不知道李端锦现在情况如何,他是否安然无恙?
与此同时,在金碧辉煌却又透着压抑气息的皇宫内,太后神色冷峻,身姿笔挺地站在李端锦的榻前。
榻上的李端锦面色苍白如纸,身形消瘦,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微弱的喘息声。
“陛下,可想好了?”太后的声音冰冷刺骨,打破了室内的死寂。
李端锦虚弱地咳嗽几声,喉间腥甜翻涌,艰难问道:“若是朕不答应,母后又当如何?”
太后并未立即作答,而是不紧不慢地从袖笼里取出一根雕琢精美的发簪,递到李端锦跟前。
李端锦目光触及发簪的瞬间,眼神骤变,失声问道:“皇后失踪,跟母后有关?”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慢悠悠说道:“哀家自然希望陛下是个听话的。若不听话……”话音未落,太后手中猛地发力,那根发簪瞬间断成两截,清脆的断裂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刺耳。
李端锦听闻此言,心中气血翻涌,情绪激动之下,再次剧烈咳嗽起来。
他双手紧紧抓住被褥,指节泛白,每一次咳嗽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仿佛要将肺腑都咳出来一般。
太后冷眼旁观,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
许久,李端锦终于平复了呼吸,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与无奈,沉沉问道:“母后当真要这么做?”
“这是你、你母亲、你父皇欠哀家的。”太后语气冰冷,理所当然地说道,仿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李端锦心知再追问下去也是徒劳,于是强压下心中的愤怒与不甘,问道:“若我答应母后,母后打算怎么对待皇后?”
太后伸手轻轻触摸着指尖的护甲,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说道:“皇后身体不好,哀家可以允她寻一偏远处,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当然,皇儿你对她那么上心,让她随你而去,也未尝不可。”
“那母后又准备如何处理这后宫众人?”李端锦追问道。
“既然都是皇儿的人,让他们去寺庙为你祈福,也可保皇儿在下面过得顺遂。”太后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看来母后一切都安排好了。”李端锦苦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儿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母后是什么时候给朕下的毒,朕竟一点都没察觉。”
太后闻言,目光如电,向门口递去一个眼神。片刻之后,张敬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向太后行了一礼。
太后瞥了一眼张敬,冷冷说道:“他是哀家的人。”
在昏暗的烛光下,李端锦望着太后和张敬,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他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太后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李端锦强抑内心翻涌的惊怒,苍白的指节在锦被上攥出深深褶皱,缓了缓,才沙哑着开口:“我可以答应母后的要求。但在这之前,我想再看看皇后,确认她……是否安好。”话落,他抬眸看向太后,眼中满是疲惫与期许。
太后目光微凝,旋即脸上浮起一抹笑意,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有此请求,极为爽快地应道:“自然可以。再过几日便是哀家的千秋宴,宫宴之上,皇儿便能见到皇后。那可是个好日子,皇儿就在那天,把诏书拟好呈上来吧。”
说罢,太后抬手理了理鬓发,鎏金护甲在烛火下闪过冷冽的光,随后带着一众宫人浩浩荡荡地离去。
殿内,李端锦望着太后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
待殿门缓缓合上,他剧烈咳嗽起来,压抑的咳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反复回荡。他伸手紧紧捂住胸口,仿佛这样便能压抑住内心的绝望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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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缓过神,他扶着榻沿艰难起身,脚步踉跄地走到窗边。窗外,月色如霜,却无法驱散这满宫的黑暗。
他凝视着夜空,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皇后的音容笑貌,心中暗暗发誓,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护她周全,打破太后的阴谋……
安多的眼眶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抬手慌乱地擦拭着眼角。
张敬,那个由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曾经看上去乖巧又机灵,自己对其给予了莫大的信任,时常在陛下面前为他美言。
可如今,张敬竟背叛了陛下,暗中给陛下下毒,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罪无可恕。
想到这,安多满心愧疚,仿佛有千万根针扎在心头。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李端锦身后,声音带着哭腔:“陛下,奴才该死!都怪奴才识人不清,才让张敬那奸贼有机会接近陛下,犯下这等不可饶恕的罪行。”
李端锦缓缓转过身,目光中透着疲惫与无奈,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这并非他的过错:“这或许是朕命中注定的一劫,怨不得你。”
说罢,李端锦顿了顿,望向殿外深沉的夜色,沉声道:“安多,去取身便服来,朕要出去一趟。”
安多听闻,微微一怔,心中满是担忧:“陛下,如今局势不明,您龙体又尚未痊愈,此刻出宫,万一遭遇不测……”
李端锦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坚定:“朕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言。这宫里,怕是已经没有几分安全的地方了。”
安多不敢再劝,只得匆匆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捧着一套朴素的衣物返回。
李端锦接过衣物,迅速穿戴整齐,在安多忧心忡忡的目光中,朝着殿外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