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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曲媥心眸中的猩红也只闪现了一下，就又熄灭了。
因为，她突然想到，苍凌韵虽然说的犹豫，可也很平稳。
【韵姐，小曼怎么样？】
怎么样这三个字，包含了很多意思。
苍凌韵先是听到这声小曼，又听到怎么样，心中有了个大概的安稳。
【媥心，你和小曼吵架了？】
【嗯。】曲媥心道。
苍凌韵动了动喉咙。
【小曼，今天来公司…情绪很低落，很伤心。】
曲媥心唇角微勾。
【嗯，然后呢。】
苍凌韵微微蹙眉。
【然后我送她回家，和她待了一会。】
【她好像…想开了。】
听到这几句保守性的话语，曲媥心知道，这就是职业秘书的修养啊。
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但是，曲媥心却眯了眯眼，将烟按灭在了烟灰缸中。
【好我知道了。】
苍凌韵抿了抿唇，在犹豫了两秒后，做出回答，然后道别挂了电话。
曲媥心眼眸无神的看着前方，右手上在把玩着手机。
不过，她整个人透露出了一抹犹豫的气息。
也确实是这样，她在思考着要不要给宁雾曼打电话。
因为，据苍凌韵说的“想开了”，很有可能是触及到宁雾曼的底线了。
让她知道明白了，可能是彻底没了机会。
想开了，也就代表，要放弃了，理智战胜了疯癫。
这，就不好玩了。
但是哪怕曲媥心想明白了这点，她现在还在犹豫着。
而且，她居然笑了，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因为，她的脑中，全都是顾妤凄在化妆间对她说的那番话。
顾妤凄在等她，无论如何也在等她，理解她，包容她。
她觉得，要不要就这样？
她不想辜负顾妤凄的喜欢，不，没有辜负。
可虽说是没有辜负，但她的心中，不，应该说是行动吧，始终是在拖延。
那种，微妙的拖延。
但是，她嘴角嘲讽的笑容，却是在嘲笑自己。
按理说，谈恋爱和报仇，这是完全不冲突的事情。
可她也明白，她和宁雾曼叶朦菲的仇恨纠葛，错综复杂。
让她…不能专心。
可是，在这滔天的仇恨面前，让她怎么甘心！
但是，虽然不想承认，她对宁雾曼的仇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
也就是宁雾曼吐血，也体验过像她死一样的难过折磨，还已经有了被逼疯的前兆。
而且最重要的，是顾妤凄。
曲媥心发现，其实，她对宁雾曼的仇恨，似乎，淡化了吗？
“呵…”
然而，曲媥心才想到这，她就冷笑了一声。
然后立刻回神，抬起了右手，点亮了手机。
作势，就要给宁雾曼打电话。
可…
“砰砰砰…”
曲媥心刚想打电话的手一顿，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她知道，这个时候来敲门，还没有给她发消息的，除了住在隔壁那位不要脸的反差婊，还能有谁呢。
曲媥心脸上讽刺的笑容，变成了柔和的微笑。
但是她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一怔，立刻再次看向了亮屏的手机。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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