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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媥心微微点头，但她的眼眸当中泛起了一丝微弱的寒意。
能不好看吗，这妆容是上辈子她看宁雾曼的妆容照，剧照，舞台照，仔细琢磨出来认为的最好看妆容，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尝试。
本身宁雾曼的长相就是很中性的那种，但又很均匀，不会太偏向男性和太偏向女性。
简单来说就是秀美和英气。
所以这个妆容非常适合她。
宁雾曼丝毫没有感觉到寒意，只是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仔细端详。
好看，真的很好看，但，似乎有点别扭。
而宁雾曼刚有这个想法，曲媥心就开口了。
“嗯…齐耳短发，或者齐肩短发应该会更好看。”
听到这话，宁雾曼一怔，回过了头。
下一刻，一双含着惊讶和为难的眸子，对上了一双满含认真和妖冶的眸子。
心姐姐…这是要让我改变发型…
可她这个发型，是发现她喜欢曲媥心的时候剪的，对于她来说，有不同的意思。
“对了小曼，我记得我几年前问过你为什么剪短发，当时你支支吾吾的什么也没说出来。”
曲媥心歪了歪头，“那你为什么要减短发呀？”
宁雾曼抿了抿唇，没有言语。
是啊，即便是为心姐姐所留，可她发现不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会…是为了我吧？”曲媥心挑眉。
闻言，宁雾曼一怔，立刻睁大了眼眸。
然而…
“呵。”曲媥心笑着摇头，刚才那句话不知为何犯蠢的跑到了嘴边。
而宁雾曼看着否决了这个答案的曲媥心，她也眯紧了眸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道:“嗯。”
听到这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曲媥心的笑着直接僵在了脸上，同时眉头控制不住的微微皱起。
看到因为她的话愣住的曲媥心，宁雾曼咬住了唇。
膝盖上的双手，控制不住的握拳。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给出确定的答案，可能是因为不想让这头短发，到头来一点意义都没有吧。
而她的心中生出了后悔，同时还有一丝无法控制的兴奋？
曲媥心眯着眼，她心中是不相信的，如果说宁雾曼是为了自己留了短发，那就只能证明是喜欢自己。
想让自己发现。
其实她上辈子的时候，心里也有一瞬间像水一样流过这种想法，但，那个时候已经太晚了。
而且她觉得，宁雾曼留短发的原因，是因为麻烦，或者，因为家庭的原因想要坚强起来，像个男孩子一样。
但宁雾曼刚才说是为自己而留，宁雾曼那时才不过十三四岁啊……
想到这，曲媥心那颗麻木的心脏，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异动。
但曲媥心仿佛没有感觉到一样，快速调整好了表情，变成了一副满含歉意的眼神。
然后立刻拉住了宁雾曼的手，“对不起小曼，是我过分了。”
宁雾曼一怔，“嗯？”
曲媥心摇摇头，“我知道小曼你最坚强了。”
宁雾曼越听越迷糊。
“没想到你在小时候就对我起了这种心思。”
宁雾曼动了动嗓子，心脏跳动立刻加快了。
这句话显然直戳她内心。
曲媥心脸上升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但现在…已经不用了。”
宁雾曼刚刚提速的心，仿佛直接被浇灭了，她眨了眨眼，“嗯？”
“我们都长大了，你不用在装作假小子了。”
宁雾曼全身一抖，她听明白了。
心姐姐的意思，是因为她从小，家庭就只有母亲和她，后来自己被邀请加入，所以在心姐姐的想象中，自己是因为想保护心姐姐和曲妈妈才留的短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