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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军？”
谢婉宁挑了挑眉，这还是她头一次听牧星提起此事。
“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牧星挠挠头，脸上露出些不好意思。
“其实也不是突然就有的。以前我便想着仗剑走天涯，做个游侠，铲尽天下不平事。”
“但是后来，我知道师姐你要嫁给安王之后，便去问了好些江湖上的朋友，打听关于安王的事迹。这才意识到，我之前的想法有多幼稚。”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些人提起大宁战神时，无一不是心生敬佩。
“师姐，我也想像安王一样，让那些觊觎大宁的敌军滚远点，或是向大宁俯首称臣。”
牧星握紧拳头。
过去，他嚷嚷着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现在他想明白了，让别人再不敢欺辱大宁，便是最好的保护。
说完，他抬头看向谢婉宁，眼里透着一丝期待，似在等待谢婉宁的认可。
谢婉宁静静地看着牧星。
这还是她第一次真切感觉到，牧星长大了。
再也不是那个喜欢恶作剧，将其他师兄惹生气后，躲在自己身后偷笑的小屁孩。
“你想好了？”
谢婉宁神色认真。
参军的路可不好走。
尤其是，她知道，要不了多久，大宁就会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到那时，牧星一旦参军，怕是就要奔赴边关。
战场是什么地方？刀剑可不长眼，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
但换个角度想，此时参军，确实也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牧星没有丝毫犹豫，用力点点头。
谢婉宁侧头，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屏风后，看着牧星：“那瑞阳公主呢？古话说，先成家后立业。长姐如母，你就跟师姐说句实话，你对瑞阳公主，到底有没有那个心思？若你当真不喜欢她，师姐也好再帮你寻摸寻摸。”
“师姐……”牧星挠挠头，“我没有不喜欢瑞阳公主，只是……”
叹了口气，牧星硬着头皮道，“我去参军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她是公主，身份尊贵。我若连个功名都没有，两手空空的，我拿什么娶她？”
“你看其他公主招驸马，要么是世家贵公子，要么便是殿前三甲。要是她招的驸马，只是一介白衣，江湖混子，我怕别人笑话她。”
“我不怕！”
瑞阳公主从屏风后冲了出来。
牧星正说着话，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一愣。
“公主……你怎么在这儿？”
瑞阳快步走到牧星面前，仰起头，大声重复道：“我说我不怕。”
“我不怕被人嘲笑。你救了我的命，你是大侠，是武林高手，你在我心里就是英雄！”
牧星“蹭”的一下，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谢婉宁见状悄悄起身。
剩下的话，便需要他两人悄悄的说了。
自己再待下去就不合适了。
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子，顺手带上了门。
……
眨眼间，就到了除夕。
在这之前，京城发生了两件轰动一时的大事。
第一件，是孟大人家里的公子孟知年，不知怎么就选在了清风楼那样人多热闹的地方出糗。
说是他原本还坐在那儿，和一同来喝茶的人高谈阔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