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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还想着若是能遇到个好男人，便是跟着他去他家中做一个妾室也是好的，现在倒是觉得还不如在楼中继续待着和姐妹们做伴呢。”
“给那些男人做妻妾也未必是好事，男人哪有不喜好新鲜的呢？”
“别看现在一个个好像把咱们看的多重要似的，等到真的把咱们娶回去了玩儿够了也就撂开了。”
“真的去了后院成了妾室，过的还未必有咱们现在在楼里面好呢。”
那些个女子一边指挥着那些服从收拾狼藉的桌面，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离开了屋内。
只是牡丹在彻底离开屋内之前还回头回望了一眼。
眼中对这个房间满是嫌弃。
“若我是个寻常人家，当年没被那狠心的爹娘二十两银子卖到醉仙楼里来，那我就去书院里读书，等我学成了也学那些先生们一样做个女夫子。”
“这怎么能行呢？难不成你是不想成婚啦？”
“我可不想成婚伺候男人，还是自由自在的好。”
“那你没有儿子，日后谁能给你烧香扫坟？”
“我都死了还在乎谁给我烧香扫坟呢，就是死了曝尸荒野，只要死前过的好那也是好的。”
“你这话可千万别叫你的那些恩客听见了，现在这些读书人和做官的最厌烦的就是听到女子读书四个字。”
“你要是叫他们听见你不仅想读书还不想嫁人，日后你可就再没生意了。”
“好姐姐你且放心吧，我只是知道这些话只有当着咱们姐妹们才能说出一二。”
“至于那些个臭男人。”牡丹将给那些官员擦过汗的帕子径直的扔到了脚边。
“他们只觉得我柔弱好欺骗，哪里会知道他们在我眼里也不过就是一堆金银罢了。”
“好你个牡丹，就知道你这丫头自小鬼点子就最多。”
“咱们妈妈不是说了吗，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的。”
“你要说到他心坎上就要说他怀才不遇，说他现在所做的事情真是埋没了他那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才华。”
“要让男人和你交心就要说他有多么的不容易。”
“那些男人还要对着咱们姐妹们说他们有多么不容易呢，要我说这些男人们还有什么不容易的？”
“咱们姐妹们如今过的日子，让他们来过，恐怕是三日都受不住吧。”
“这辈子我是不想被什么人赎出去的，反正在楼里老了也不至于饿死在街头，被人赎出去了也是做妾室的命，到时候男人新鲜够了不一样要把咱们卖出去，那还不如就这么着呢，只盼着下辈子能投生成一个男人，我也去体会体会男人的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我下辈子定要投身到一个好人家，也试试给人做嫡妻的滋味。”
“那我下辈子一定娶你。”
“行了可别做梦了，收拾收拾晚上都还有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