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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抢了杯热饮，啃了个蛋挞，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出来，回头就看见他们在那里傻站着，她不由自主地啧了一声。
一个刚赶完行程，一个刚拍完戏，累得要死都不找个凳子坐一下，非要饿着肚子站在冷风里看那点月光，这是什么文艺人的臭毛病？
外头的温度是真的不高，两个艺人很快就被他们的助理抓回屋里去吃饭了。
室内的灯光非常明亮，荀西丛没有带妆，计绯一眼就看到了他眼底下的黑眼圈，“这几天没睡好？”
阿酷随口道：“晚会的节目要排练要彩排，西丛哥连续两个晚上没怎么睡了。”
计绯挑眉。
荀西丛轻咳一声，“今晚一定早睡。”
计绯瞄了一眼他的脑袋，“嗯，小心秃头。”
荀西丛：“……”
几个助理纷纷忍笑，荀西丛情不自禁回忆了一下，荀家和许家往前数三代，应该都没有秃头基因吧？
童悠宁作为工作室刚签约的演员，本来想跟自己的老板打声招呼，见他的注意力都在计绯那边，她就很识趣地闷头吃饭，没有上前去打扰了。
荀西丛倒是主动想起了她，在饭桌上跟她聊了几句关于电影拍摄结束后的行程。
“综艺？”童悠宁有点困惑，荀西丛提起的名字是她完全没听过的，“是新开的综艺吗？”
荀西丛简单地道：“对，主题是底层演员逐梦演艺圈，嘉宾里有群演、武替、小特邀之类的，专门拍他们的生活，有剧本的那种。”
童悠宁不太理解这个通告的意义，“是让我去观众面前刷个面熟吗？”
荀西丛淡淡道：“没，让你去讲故事的。”
童悠宁更疑惑了。
荀西丛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能把观众讲哭就行了。”
谭静然抬头来回看了看他们，童悠宁好像懂了什么，点头道：“好，我记住了。”
计绯不了解童悠宁家里的情况，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不过她也没问，认真当一条什么都不知道的咸鱼。
饭后，荀西丛主动跟她提起了这件事。
“就是让童悠宁去卖惨的，”他道，“和其他底层演员一样，说说自己的心酸，说说自己的委屈，有多惨就说多惨。”
计绯微微睁大眼睛，“这种综艺的意义是……？”
“对娱乐圈感兴趣的人数不胜数，影视城里永远扎满了人，每个人都把演戏当梦想，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天赋，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可以出人头地，”荀西丛平淡地道，“这档综艺有剧本，不过拍的也是事实。”
计绯懂了，叹气道：“我看到很多父母把自己的小孩送去当模特当童星，想复制一些名人的路，其实哪有这么容易的？”
她之所以能当童星，归根究底还是柳瑶和计春篱最初在话剧团的人脉，成年人在这个圈子都混不明白，没有照拂能力的父母把不懂事的小孩子送进来，想要出头的概率真的太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