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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开了半个钟头，把小暖学习班的成员送到医院门口。
尽管体检套餐是提前安排好的，曲山龙还是带着队伍把流程走了一圈，不要求每个人都记住，至少让他们有个大致的概念。
“真的要体检啊？我可以不检查吗？”有个叫做黄丽花的阿姨找到了计绯，不安地如是道。
计绯微讶，温声问：“为什么不想检查？这个不要钱的。”
“不是钱的问题，”黄丽花满脸抗拒，“没事做什么检查？这不是容易查出病吗？”
计绯哭笑不得，“如果没病的话，医生也不会凭空给你检查出毛病来的。”
黄丽花还是摇头，“那要是有病怎么办？”
计绯迟疑，“有问题的话早点治疗，不是好事吗？”
“那不行，小病不用治，大病浪费钱，我宁愿糊里糊涂死掉算了。”
黄丽花的观念也是大部分老人的想法，不愿意检查的人不在少数，几个带队老师劝了又劝，最后连总导演成飞庭都出面了，好不容易才把全部老人送进了体检科。
体检也是一件折腾人的事情，众人花了一早上做完全部项目，兴奋的老人们都蔫了，老老实实地跟着计绯他们离开医院，直到去了饭店，他们才重新打起精神来。
他们会在市里呆上一天，上午做完了社会实践，下午就可以去景点里溜达，其实就等于是带着学习班成员们来了个短途一日游。
节目组选的是很实惠的平价饭店，老人们被分成了几个大组，从点菜到买单都靠组员之间互相商量，几个老师只观望不干涉。
这个临时“考题”着实难倒了不少人，大家拿着节目组给的经费，看了又看算了又算，虽然有点艰难，最后还是靠着自己吃上了饭。
饭菜上来的那一刻，有人不由自主地欢呼起来，他们的情绪带动了其他人，即使没有加入欢呼的行列，众人的脸上也是挂着笑意，连那暮霭沉沉的死气都被冲淡了。
成就感是一种很重要的东西，人在学习和工作上得不到成就感，就容易被生活逼着随波逐流，计绯看着这一幕，由衷地对跟曲山龙道，“曲老师真不愧是行业大拿，你在教学上的经验值得全国推广。”
“不敢当，”曲山龙严肃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我只是希望我做的这一切是有意义的。”
“当然，”计绯用一次性水杯敬了敬他，“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快乐，也是有意义的，不是吗？”
曲山龙若有所思，“你说得对。”
这个饭店是被节目组包场的，荀西丛去后厨转了一圈，偷偷摸摸的地带了一碟炸肉丸回来。
“店里的招牌菜，就剩一份了，”荀西丛把炸肉丸往她碗里拨了一半，“别让啾啾看见，我听到胡女士说让她盯着你减肥了。”
计绯立马夹起一个丸子放进嘴里，“我又不进组，减什么肥……哇，好吃！”
“是吗？我试试……”
隔壁桌的欧阳：“……”
啊啊啊啊啊！
她到底错过了什么剧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