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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袋上的封印并未对斗雪有任何影响，但她隐隐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约束力——与当初她第一次见青空前，在石桌上签的那个保密协议极其相似，甚至约束效力更强。
随着斗雪的目光在文件上逐行扫过，她的瞳孔不自觉逐渐放大，原本脸上轻松的笑意也消失不见。
“这种文件怎么会...给我这种普通的审神者看到？”
斗雪不可置信地看向水斗和戈薇。
即便她知道自己的潜力在审神者当中能划分到S级，但并不是绝无仅有，至少她认识的人里，戈薇和锥生零就比她更强。
“这是上面的意思，在筛查青空实验室内数据时，因为你灵力的特质实在过于稀有，第一时间便被上报了。”
水斗解释着事情缘由。
“如果不是要代表时政与你接洽，我和戈薇也没有权利看这份报告。”
斗雪手上的档案袋中——是一份时政麾下最强的一批审神者，在最前线与时间溯行军战斗的详细数据报告，并且...战况不容乐观。
正常情况下，只有时政最高层才会知晓。
“像我——虽然实力还不错，经常接到时政的前线支援任务。但作为‘打手’，我顶多也只能知道自己本丸的情况。”
戈薇无奈笑了笑。
“而水斗虽然在核心部门担任要职，但为了保密和安全起见，多数情况也不会让一个人知晓全貌。”
“...”
斗雪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这份文件牵扯到无数人的生死，可以说手上的文件完全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虽然还不知道时政要我做什么，但...我是不是没有拒绝的权利？”
然而出乎斗雪意料的是，水斗否认了。
“你当然可以拒绝，不过当你否认的那一刻起，你看到的所有消息都会消失在你的记忆中，并且...偶尔的监视还是会有的，但也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难怪会用这么强的契约封印。
“说说看吧。”斗雪放下心来。
水斗和戈薇对视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水斗先行开口。
“橙花你加入时政的时候年纪太小，一方面是为了防止你被骗，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你除了必要情况，基本上还是生活在现世，并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所以我并没有给你开通审神者常见的一个权限——审神者之间分享信息的论坛，因此这些年来，除了我们几个，你和其余审神者基本上没有交流。”
“没有信息来源就导致，很多时政的事情你并不知道。”戈薇接着水斗话继续说道，“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就是——现在是时政是重新建立的。”
“什么叫重新建立？”一向脑子活泛的斗雪，也呆滞了一两秒，“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戈薇沉重地点了点头。
“因为派系斗争、利益纠纷，时政高层曾经也被敌人渗透，审神者中也存在大量的人渣，一座又一座的暗黑本丸、一次又一次失败的战役，直接导致时政一度覆灭。”
“现在的时政是建立在废墟之上的时政，因为过往太过惨烈，现在还处于休养生息的阶段，而前线...时间溯行军越来越强，刀剑的实力不仅难以精进，甚至还有倒退的迹象。”
戈薇没有继续说，但...斗雪猜出了她能看到这份文件的关键原因。
“因为暗堕，对吧？”
斗雪艰难的开口。
“时政没有办法完全拔除暗堕，而一旦带着暗堕气息的刀剑分灵回归本灵，便会将这种气息带给本灵，即便只是千亿分之一的程度，日积月累之下也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
“是的，就像地球虽然会缓慢恢复生息，但若人类的砍伐、开采过度，环境也会越来越差一样。”
水斗肯定了斗雪的猜测。
“现在的刀剑本灵已经承受不住这种负面影响，部分刀剑本灵已经有了倒退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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