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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警官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凭什么可以保证？”
“这个我真的能保证！你放心吧！”但南皓没有详细说明，只是讨好地咧开嘴巴笑了一下，虽然那个表情看着又渗人又诡异……
这个说辞也没有撬开他的嘴，简心突然对自己和南皓都没有信心了，金警官也有点沮丧了。
这时候，一直认真聆听的竹子姐给简心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列表上的一个问题：直播女生，退学，心肌炎。
简心看到了竹子姐提示的这个问题，但是没有直接提起，而是想到了另外一个人。“还有一件事，我没有给你说……” 简心顿了一下，纠结着应该如何提起。
南皓突然变得非常紧张，很快抬起头、忐忑地看着她。简心好像跟他心有灵犀了似的，冷冷甩出一个名字：“袁缇莘。”
南皓猛地震了一下！眼中瞬间充满了惊恐！
“你还记得那个女生吧？她来找过我。” 简心五味杂陈地看着南皓，“你知道为什么吗？”
南皓慌得声音都在颤抖：“为什么？”
“因为她找不到你！她以为你是为了躲开她，所以藏在我那里。她急得跟疯了一样，跑到我们学校里，跟踪了我大半个月！” 简心想起那些画面又忍不住有点激动了。
“那个对不起……” 南皓除了道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
“她以为你爱的是我，真是太可笑了。谢南皓。” 简心冷笑了一声，“我现在真心觉得，不管是她，还是我，你都不爱！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感受！我们把你当正人君子！我们以为你是少见的好男人！结果呢？你只在乎你那个一门心思违法犯罪的垃圾哥哥！”
简心一整个说得眼泪汪汪，气血翻涌：“你为了你哥，不惜跟他狼狈为奸！哪怕他违法犯罪，你都要替他背锅！谢南皓，在你眼里只有亲情吗？除了你和你哥那些感天动地的兄弟情，你就没有一点点的良心了吗？你还是我们爱过的那个善良正义的人吗？我真是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简心你别说了……求你了……” 南皓难过得浑身颤抖，心理防线濒临崩溃……
简心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开始心疼了。嘴角拉扯了好几下，还是闭上了。
但是金警官用力捏了一下简心的肩膀，意示她要趁热打铁！不能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
简心只得硬起心肠，继续往下推进，可难受得嘴唇都在颤抖：“谢南皓，你知不知道，郑多励还跟我们学校的女生签了直播的合同，害得她都得了心肌炎，现在已经退学了！”
南皓听得方寸大乱：“我…… 我是知道一些直播的事。但是为什么会得心肌炎呢？”
简心厉声控诉：“因为他们签的合同是非法的！逼迫那个女生天天直播，一天让人家直播十个多小时！还要求打赏金额必须很高！结果给人家活生生累出病来了！”
竹子姐适时补充道：“郑多励还宣称不达标就要起诉，让女生们支付高额的违约金，最多的甚至要几百万！她们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哪有那么多钱可以赔偿？”
南皓听得脸色惨白：“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简心气得也要得心肌炎了：“那个女生自己生了病不说，还早早地就荒废了她的学业，现在还要连累了她全家都要面临高额的赔偿！如果不把你哥抓起来，他就会害更多的人！别人的命不是命吗？谢南皓！你能付得起这个责任吗？你还记得你妈跟你说过的话吗？！谢南皓！你现在就是长歪了！你知不知道？！”
听完了简心叩心泣血的控诉，南皓好像入了定一般，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浑身的肌肉都软了下来，两眼放空，呆呆地出着神……
金警官敏锐地察觉到南皓快招了，给他递过去一杯温水：“谢南皓，我们都了解你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我们也相信，郑多励涉及的很多非法行为，你是不知情的。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坦诚。不管你还知道一些什么细节，都说出来。这样我们才能挽救更多无辜的人。”
南皓缓慢地喝下了那杯水，终于开始老实交代：“大概是去年秋天的时候，励哥他…说要找几个女孩儿开展直播的业务。我觉得女孩儿做个直播还挺好的，不需要出去风吹雨打的，就坐在宿舍里都能播。也就是唱唱歌、跳跳舞。她们还能挣点生活费。应该是好事。”
金警官敏锐地发觉到：“意思是说不只是一个主播？签约的是不是还有很多人？”
南皓点了点头：“应该……还有一些……”
“那都是我们学校的吗？！”简心一听又上头了，“那个该死的郑多励，天天混在我们女生群里，还动不动叫大家出去聚会，请客唱歌什么的，就为了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南皓再次沉默了。
金警官听得也很气愤，但还是阻止了简心，让她不要打断南皓的思路。简心只得努力压住了胸中怒火。
南皓继续交代：“反正那段时间，公司里经常有女生过来面试。都是一些很漂亮、穿得很时尚的女生。”
金警官追问：“你手上有她们的名单和联系方式吗？”
南皓迟疑了一下，还是承认了：“有……一部分。大多是天气不好、或者晚上天比较黑的时候，励哥就让我去送她们回学校，陪她们聊聊天，偶尔还给她们送些小礼物之类的。”
简心和竹子姐对视一眼，不用说也猜得到，郑多励是想用温柔可靠的南皓，来打消女生们的疑虑。就像当时用南皓钓着简心一样。
金警官：“那些女生以后还跟你有联系吗？”
南皓：“大多数没有了。有几个刷到了会偶尔点个赞，随口聊几句。”
金警官：“这些女生有没有抱怨过什么呢？比如合同不合理，或者直播内容有什么违规的、擦边的？”
“……” 南皓犹豫了一下，低下头、搓着手，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那些我倒是没听说过什么。不过公司里的男同事……他们时不时会在群里发一些女孩儿的照片，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我不愿听那些，一般都不跟他们掺和。”
“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金警官一下没听懂南皓在说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