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成式

番外:未落之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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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既白向我求婚的那天,东京下了一场大雪。

他单膝跪在镰仓的海边,手里捧着一枚素雅的铂金戒指,没有钻石,只有内圈刻着一个小小的棋盘纹路。他说:“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一个人,但我不介意等。”

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融化成了水珠。我看着他温柔的眼睛,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也有一个人这样看着我,只是他的眼神里总是带着锋芒和执念,不像徐既白这样,平静得像是早已看透结局。

“好。”我说。

徐既白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他的手很稳,是外科医生的手,没有常年执棋留下的薄茧,也没有护具的冰冷触感。

婚礼定在来年春天。

徐既白尊重我的职业,没有要求我辞职,甚至主动提出婚后可以两地分居,等他在东京的科研项目结束再一起定居BJ。他的体贴让我愧疚,因为我知道,我答应他的求婚,并不是因为爱他爱到非他不可,而是因为——

我已经不想再等了。

等一个永远不会真正属于我的人。

等一盘永远下不完的棋。

婚礼前一个月,我在BJ整理旧物,翻出了那个装满棋子的木盒。第十二格空着,本该放那枚温感棋子的地方,现在躺着一枚黑曜石袖扣——晏执曾经戴过的那枚。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这里。也许是某次搬家时无意间混进来的,又或许是他曾经偷偷放进来的,就像他总喜欢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留下痕迹。

我拿起袖扣,对着阳光看了看,黑曜石里仿佛藏着星河。

手机突然震动,是Lily发来的消息:

「晏哥下周回国,围达要上市了。」

我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最终只回了一个“恭喜”。

Lily很快又发来一条:

「他右手恢复得不错,能下慢棋了,但医生说职业比赛还是不行。」

我沉默了一会儿,回复:「替我问候他。」

Lily没再回我。

婚礼那天,徐既白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樱花树下等我。亲友们鼓掌,摄影师调整镜头,司仪微笑着念出誓词。

我穿着简约的白色婚纱,手里捧着一束铃兰,一步步走向他。

就在这时,我的余光瞥见观礼席最后一排,一个熟悉的身影站了起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他穿着深灰色西装,背影挺拔,右手插在口袋里,无名指上什么都没有。

他没有回头。

而我,也没有停下脚步。

婚后的生活很平静。

徐既白是个温柔的丈夫,他尊重我的工作,支持我的选择,甚至在我犹豫要不要要孩子时说:“不急,我们可以再等等。”

他从不问我过去的事,也从不提起晏执的名字。

直到有一天,我在整理书房时,发现了一本围棋杂志。封面是晏执的专访,标题写着:《从棋手到企业家,晏执的第二次人生》。

我翻开内页,看到一张他的近照。他站在围达科技的大楼前,右手自然垂在身侧,无名指上依然空空如也。

文章末尾,记者问他:“有没有遗憾的事?”

他的回答只有一句话:

“有些棋,下到一半就该认输。”

我合上杂志,放回书架最上层。

窗外,BJ的夕阳染红了天空,像极了多年前那个在南山塔没能说出口的黄昏。

而这一次,我终于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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