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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车站人潮涌动，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落，照在每一个匆匆行走的旅客身上。广播里播放着列车信息，小贩推着餐车叫卖，一切看起来那么正常，仿佛外面的世界从未崩塌。
我站在出站口，手指微微发抖，拨通了程远的电话。
“喂？秋月，你到了？”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带着一丝急切。
“嗯，我刚下车。”我低声回应，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他的身影。
“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过来。”
没过多久，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走来——程远穿着深灰色的风衣，英俊的脸庞上带着疲惫，却在看到我的瞬间露出笑容。
那一刻，我再也绷不住了，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站在原地。
他小跑这来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手掌轻轻抚过我的头发，低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儿。”
我抓着他的衣襟，眼泪浸湿了他的肩膀。这几天的恐惧、绝望、孤独，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程远的车停在车站外，是一辆黑色SUV。他替我拉开车门，等我坐稳后，才绕到驾驶位。
“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吃你最喜欢吃的。然后再去基地，那里很安全，远离市区，很少有人知道具体位置。”他启动车子，语气平静。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
“你爸妈呢？”他侧头看我一眼，“提醒他们了吗？”
“提醒了，他们应该已经回老家了。”
程远打开收音机，新闻里依旧在播报“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呼吁市民保持冷静。
我靠在座椅上，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
程远带我去的是一家老式茶餐厅，木制卡座，玻璃杯里的装着柠檬片的冻奶茶，桌上摆着刚出炉的菠萝油。
他还是那么体贴，知道我喜欢吃的食物。
“你最爱吃的。”他推过盘子，眼神温柔，“这几天受苦了。”
热乎乎的酥皮面包散发着黄油的香味，我小小的咬了一口。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这才感觉自己真的回到了人间。
程远安静地听我讲述这几天的经历，眉头越皱越紧。当我说到丧尸怕光的特性时，他突然打断：“等等，你说它们对强光有反应？”
“嗯，手电筒照到会僵直。它们好像对除人意外的其他动物没有影响，我看到过鸡鸭鹅，这些家禽，从它们身边走过毫无影响。对了还有这个，可能是他们拐卖人口的运输记录以来这个。”我从包里掏出李大山的火车票和U盘
程远接过车票和U盘，指腹摩挲着票面上的陈年字迹。
“怎么了？”
“这是新纪元生物科技的内部标记。”他压低声音，“我们实验室的运输车票也长这样。”
我心头一跳，下意识按住背包——那支病毒样本正静静躺在夹层里。
“样本……”我犹豫着，“等到了基地再给你看吧，现在人多眼杂。”
程远点点头，突然伸手擦掉我嘴角的面包屑。他的指尖很暖，可眼神却像在透过我看别的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