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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打草包私生子
在旧都之战胶着之际,弗兰西终于在北伐监军索达诺枢机的陪同下抵达了联军指挥部。这半年间旧都前线由于指挥不利遭受了重大挫折,为了扭转战局教廷终于破例启用了来自法兰的弗兰西。教皇甚至专程来到卡拉亲自授予了弗兰西‘联军统帅’的职务,早就归队心切的弗兰西没等这项任命发到前线,就迫不及待的出发了。
此时联军指挥部所在的邦纳顿,临时统帅易登还在胡乱指挥。就在他又草草结束会议准备开溜时,却在中军大帐门口撞上了弗兰西。易登见到弗兰西很是惊讶,他没想到教廷这么快就与法兰冰释前嫌了!毕竟几个月前的‘罗林教案’中,法兰军与教廷还是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样,今天索达诺枢机居然亲自陪同这个‘邪教同情者’回来了!
更让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索达诺竟然直接当众宣读了教皇为弗兰西亲启的‘圣教统帅’任命状!在场的军士们都沸腾了,大家也顾不上身份尊卑全都涌到了弗兰西身边,簇拥着这位名震天下的‘战神王子’欢呼雀跃。正在所有人都陷入在狂欢之时,易登却被他爸爸的‘忠犬’巴尔卡那给拉走了。
众人的欢呼声震四野,大帐前的索达诺收起诏书,高举双手招呼弗兰西上前。弗兰西见无法再策马前行只好跳下马背步行过去,结果他一下马,在场的将士们立刻为他闪开了一条道路。弗兰西快步走上前来,站在大帐门前挥手向大家致意。可就在这时索达诺的身侧突然冲出一个黑影,直直的就朝那怀抱诏书侍童冲去!
那人边往前冲,嘴里还用公鸭嗓子喊着:“不可能!这肯定是矫诏!不可能啊!索达诺枢机!”
眼看那人喊着就张牙舞爪的冲上了前来,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现场又是人声鼎沸嘈杂一片,弗兰西和索达诺居然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突然冲过来的人影。就在这人即将冲到那怀抱诏书的侍童面前时,一个尖利的女声突然尖叫了起来!
“王子殿下小心!”原来是同行的克利夫兰‘圣女’梵妮小姐的惊呼。这尖细的女声意外划破了嘈杂现场提醒了弗兰西。可还没等弗兰西出手,站在他身后的黑侍卫昂泰拉眼疾手快,迎面抬脚就把那人踹翻在了地上。接着昂泰拉也不客气,上去揪住那人的后领子,沙包大的拳头就劈头盖脸的捶了下来。
那人被打得‘哇呀呀’乱叫,身后又有一群北罗的随从冲了上来。为首的巴尔卡那上来就想拉开昂泰拉,嘴里还喊着:“哎呀呀,打不得打不得啊!这可是……这可是……”
不知道是巴尔卡那的北罗乡下口音太难懂,还是昂泰拉听不太懂尼尔兰方言。反正昂泰拉根本不管,还没等巴尔卡那把话说完,那大腿一样粗的黑胳膊抡圆了一甩,矮胖的巴尔卡那转眼就被甩出了老远。身后的北罗随从们赶紧上前扶住了巴尔卡那,但是再也没人敢上前拉架了。
刚才趁着巴尔卡那来拉昂泰拉当口,昂泰拉身下挨打的那人就想挣扎着逃跑。可昂泰拉一下就甩开了巴尔卡那,见那人要跑抬脚就踩在了他后脖梗上。那人的脸一下被按进了烂泥里,嘴里吃进了泥水再也顾不上喊叫了。这时周边的军士各国们也都围了上来,当众想要抢夺教皇诏书,那还得了!于是众人纷纷上前也是一顿拳打脚踢。
“哎呦!哎呦!打不得打不得啊!那是我们大公的宝贝儿子易登世子啊!”被差点甩飞的巴尔卡那连哭带嚷的站起身来又冲向了人群,他拼命扒开人群想要把地上那人拉起来。可周围的军士们就跟没听见一样接着猛踹,甚至有人好像听见下面那人是易登后还趁机多踹了几脚。
“哎~啊~~哎呦~~~王子饶命~饶命啊~~黑爷爷别打了~~爸爸~爸爸~爷爷~爷~祖宗~!祖宗!”易登被打得吃不住痛发出了哀嚎,他突然想起了以前跟着流氓鬼混时被打时叫祖宗求饶的办法,于是一股脑的使了出来。不过这招虽然下贱,但还真管用。一听易登‘这么真诚的认祖宗’大家都觉得好笑反而慢慢停手了。
剩下的北罗随从们赶紧趁机冲进人群隔开了众人,这顿骚乱才算是被制止住了,要是再晚个一分钟恐怕易登就小命不保了。随从们七手八脚扶起了易登,见他起来刚刚围的水泄不通的众人迅速散开,一瞬间大帐前就空了!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众将士全都站回了大帐前的广场上,个个低头不语好像根本没看见似的。所谓法不责众,这时候易登再想找刚才趁乱踹他的人可就不容易了。
虽然从犯找不到了,但第一个揍易登的昂泰拉却跑不了。易登愤怒的指着昂泰拉喊道:“你这个黑畜牲!下贱奴隶!你敢,你敢打我!我要!我要上报教皇!上报教皇!绞死你个黑畜牲,绞死你个黑奴隶!你个……”
“大胆!你敢抢夺教皇御笔亲书的金卷诏书,按律当革除教籍判决监禁!昂泰拉护卫有功礼应奖赏!”没想到易登刚叫嚣了一半,人群中走出一人用清脆的女声怒斥易登道。
众人定神一看居然还是克利夫兰的‘圣女’梵妮小姐,梵妮小姐率领的克利夫兰军团常年作为教廷御用佣兵东奔西走,是堂堂正正的‘教皇佣兵’。这次梵妮小姐当然也是负责护送‘教廷北伐监军’和‘圣教统帅’前来赴任的,刚才的斗殴事件如何定性本来大家都还没有去想,没想到一下就被梵妮小姐说成了‘抢夺诏书,护卫有功’!
这么一说那还得了,易登非但不能告状反而还被扣了个‘大不敬’的帽子。巴尔卡那赶紧高声辩驳道:“哎!哎!梵妮小姐,您可不能善恶不分血口喷人啊!我们少主上前庆祝,无故被这黑厮殴打,这么多将士都看到了,你怎么能颠倒是非呢?”
“哼!这个矮胖的私生子明明是妒火中烧被恶灵盘踞了心灵,居然敢当着枢机大人的面上前抢夺教皇御笔亲书的任命诏书!众将士们全都看明白了,你们居然还敢倒打一耙!?看我不直书‘帕帕’(教皇)让你教籍不保!”梵妮小姐可不示弱,直接就要当面开大。
要说一个小国的女性继承人的话,按说并不会多大的声量。可梵妮小姐可不简单,她不仅是教皇的教女,还是顶着整个圣教世界‘守贞圣女’的名号,那搁在宗教领域高低算个‘活圣人’般的存在。而且她们克利夫兰侯国与教廷交往甚密,她们侯国的佣兵几乎就是教廷的卫队,亲密程度甚至超过了神圣王国和众多主教领,因此她的话在这里真算得上掷地有声。
看‘圣女’梵妮小姐态度如此坚决,巴尔卡那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在场的军士们。他几乎用恳求的语气喊道:“哎哎,诸位大人,诸位领主!咱们刚才可都是明明亲眼看见那卑贱的黑奴殴打我们世子的!大家倒是说句话啊!”
可在场的将士们恨易登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替他说话?很多人甚至都后悔‘刚才怎么就少踹了易登几脚呢?’于是众人纷纷把头扭了过去,现场只留下了茫然无助的巴尔卡那。巴尔卡纳委屈的喊道:“异教徒黑奴居然当着大家的面打咱们圣教贵族!这还有王法么?来呀!把这黑奴给我绑了!”
见不占理巴尔卡那当即就要动粗,可只听弗兰西一声恫吓,北罗的侍从们全都不敢动了又。“放肆!我看谁敢动我的侍卫!”弗兰西厉声喝道。
接着弗兰西高声宣布道:“‘黑虎昂泰拉’!是我雇佣的自由身侍卫,他出自蛮荒大陆骄傲的阿兹狄部落!他父亲伟大的酋长!他是部落中最英勇的战士和继承人!在陆桥,在法兰,在碎骨原他伴我左右冲锋陷阵忠勇无畏!他是高尚的异族骑士,神圣的大漠雄狮!身份可比你们那个下三滥的私生子尊贵一万倍!”
听到弗兰西敢直接开喷,巴尔卡那也有些意外。他气得讲不出话来,只好指着弗兰西脸憋得通红。弗兰西一看巴尔卡那还敢指自己!张嘴就命令道:“放下你的脏手!下贱的马夫。你靠当狗混了个低等贵族头衔路人皆知,而你说得那个野种连个头衔都没有!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动我的侍卫!?是他腰间的宝刀锋利还是你们的脏手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