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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人反应过来,柳期安另外一只手猛然落下,清脆响亮。
小陶吓得瘫软在地上,王妃她,动手打了王爷!
程悦从未见过柳期安这模样,呆愣片刻后眼底起了杀意,“柳期安!本王今日要你死!”
柳期安不会武功,哪里是程悦的对手,被程悦捏住脖子,面色通红喘不上气。
小陶本能上前阻拦,被瑞王一脚踢过去,嘴角渗出血丝。
柳期安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发狠咬住程悦的手,血腥味弥漫在嘴里。
程悦吃痛松开手,血脉喷张。
柳期安一字一句说道,“程悦,你跟柏雪怎么恩爱都不关老子的事,但他妈再来这里没事找事,你大可以试试!老子倒是要看看,你瑞王能不能杀丞相之女柳期安,让天下人也看看你是怎么宠妾灭妻的!”
大约是宠妾灭妻这四个字刺激到瑞王了,瑞王不顾手上的伤势,冷眼看着柳期安说道,“你在本王心中也算得妻?”
“也对,从今往后你也不是老子的夫了,程悦。”
柳期安擦擦嘴角的血迹,盯着眼前的男人,犹如一头狼盯着猎物般。
程悦在这三年里,无比希望听到这句话,如今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来,反倒有些不可置信。
瑞王声音狠厉,“最好如此。”
大步流星出了落春院的门,今天的事算告一段落了。
众人一阵心惊胆战,没想到王爷会这么狠,不过王妃好像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柳期安望着瑞王的背影,心中没来由一阵伤感,大概是原主有所感应。
柳期安喘口气说道,“难过个屁,这种男人你也看得上!”
再也挺不住腰上的伤,直直倒在轮椅上不省人事。
小陶哭得伤心,一面让人去请大夫,自己留在王妃的身边,换了旁人她不放心。
柏雪在藏芳庭听说此事后,面无表情抚着琴,琴声从她指尖流出,婉转如黄莺低语。
“王妃这下应该老实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跟夫人争王爷。”
柏雪来不及思考,外面的人早就进门,幸好并未听到这句话,否则要闹出不快了。
程悦握着她的手,嗓音低沉道,“雪儿,以后不用理那个女人说的话,本王心中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至于其他人,不过是奉旨罢了。”
“雪儿知道王妃现在接受不了我,可是没想到姐姐的敌意如此大,是雪儿的不是。”
柏雪低头,将所有的罪过都揽在身上。
程悦闻言更是心疼,顺势抱着美人一顿宽慰。
秋日渐暖,连着微风都带了冷意,吹袭着顾宜新的面庞。
清瘦且苍白,浑然一副枯骨模样。
身后的人靠近,语气中满是担忧,“王妃,还是进屋吧,虽然有太阳,不过还是有些冷的。”
“知道了!”
顾宜新回头笑笑,笑容中藏着倦意。
刚要进屋,却来了个不速之客,让两人神情莫名紧张。
是王爷身边的近侍常绕,恭敬将一封书信递给王妃,退离半步低头回道,“这是柳丞相差人送来的书信,王爷特意命属下送来。”
“哦,知道了,你下去了,多谢王爷好心了。”
顾宜新挥手后,视线在书信上,堪堪拆开才发现好像有些不妥。
常绕离开后,顾宜新握着书信愁眉不展,索性将书信揣进怀中。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回王妃的话,是八月十五了。”
小陶面带喜色,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回丞相府了?
顾宜新恍然大悟,“果然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伤何时才好?”
早知道会被人打成这样,当初就应该多谨慎一点,早做准备也不至于这么惨。
小陶有些犹豫,“王妃,您当日跟王爷说的话,恐怕正合柏雪那贱人的意!”
“怕什么,这王八配绿豆不是绝配吗?再说程悦这种男人,我也看不上。”
顾宜新不以为然,原主真是瞎了眼,居然会喜欢程悦!
小陶不再纠结此事,既然王妃都这么说了,想必心中早有打算。
没过一会,顾宜新忽然说道,“今天八月十五这样的好日子,你说程王八会做什么?”
“陪着那位呗!”
小陶不假思索说道,随后目光望向王妃,神情激动说道,“王妃,你该不会还想出去吧?”
其实顾宜新性子比较冷,但是柳期安不一样,不管她怎么不愿意,最终都会按照原主的意愿进行。
“有何不可?偷偷出去就行,别被发现什么事都没有。”
顾宜新看了身上的衣裳,捏捏自己的脸颊,哎,看来还要换副行头才好。
半个时辰后,小陶小跑回来说道,“王妃,果然不出你所料,王爷去陪柏夫人赏月了。”
顾宜新闻言摇摇头,一副恶心模样,“也就程王八好这一口了。”
两人换了男装出来时,已经是晚上。
华灯初上,满目琳琅。
月亮挂在空中,散落的星星发着微光,可谓是相得益彰。
顾宜新一路上颇为好奇,对什么东西都要过问,小陶越发迷惑看着她。
顾宜新察觉到异常,打了个哈欠解释,“我落水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都怪那女人!”
小陶满是心疼,可见有多讨厌柏雪。
顾宜新捏了下她的面庞,随后在人群中穿梭,对身旁的一切都感到陌生新鲜。
逛了好一会在一家书局前停下,转身问道,“小陶,这里可以读信吗?”
“可以,但是要付钱。”
小陶怎会不知,只是王爷不给王妃任何东西,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顾宜新拉着小陶进门,来这里大多数都是秀才,不过略显寒酸。
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不过小陶却愁眉苦脸。
“公子,读信的人今日没来。”
“什么?”
顾宜新讶然,偌大的京城都没个读信的?
刚要起身换地方,不远处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让二人停住脚步。
因为,这声音耳熟。
“今日八月十五,上京只此一家书局开门,姑娘怕是要失望了。”
顾宜新寻声望去,那临窗的角落坐着一位公子,公子仍旧一身黑衣,贵不可言。
顾宜新走到他面前,坦然自若坐下,眉眼带笑,“真是好巧,居然在此处碰到公子。”
“的确巧合,不知姑娘回去后,可还想寻死觅活?”
公子放下书,不急不慢说道。
仿佛料定她会说谎般,那样肯定她当日是在寻死觅活。
顾宜新听到这话,顿时压低了声音,“我侍女还在呢,公子能给我留些薄面?”
小陶不知所措,随后被支开。
顾宜新一副浪荡公子模样,手中的折扇放在案上,兀自喝了杯茶水。
“两次都碰到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程曳,字天宜。”
顾宜新放下茶杯,缓慢道,“柳寄晏,表字期安。”
程天宜颔首问道,“刚刚听柳姑娘的话,可是要找个读信的人?”
“嗯,也不急于一时。”
顾宜新其实有些抵触,平白无故得了个爹,还写了封家书回来。
柳丞相不知他的女儿已然身死,现下住在这具身体里的人,是另外一个人。
程天宜微微一笑,“可姑娘气质非凡,并非像目不识丁之辈。”
原本好好的气氛此时诡异起来,面前的浪荡公子一听这话悲愤不已!
想她在现代也是寒窗苦读之辈,如今却看不懂一封家书,实在耻辱!
半响摆摆手解释道,“实不相瞒,我真不认识这些字!”
顾宜新扫去一眼,信上的内容一览无余,可是到嘴里居然变成不识字。
大概是因为柳期安生前的轨迹,不容许任何人篡改。
程天宜伸手到她面前,示意她将书信拿出来。
顾宜新没有犹豫,怀中的书信递给他,还顺便盯着他的手,指节分明,如玉如竹。
程天宜挑眉,不可置信,“姑娘这举动……”
“喜欢美好的事物罢了。”
顾宜新食髓知味,当即收回视线说道,脸上毫无羞愧之色。
直到一封书信念完,顾宜新仍旧茫然。
程天宜解释道,“书中你爹说事情办完才回京,让你务必跟家中人好好相处。”
“原来如此,多谢程公子了。”
顾宜新恍然大悟,这写得也太麻烦了。
程天宜拿起书坐在咫尺处,不再管其他事与人,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八月十五中秋夜,月如玉色明亮,悄然从窗洒落在程天宜身上,更添冷清意。
顾宜新见状,看案上的纸笔,顿时来了兴致,草草写了两行字。
程天宜余光瞥见这两行字,蹙眉不语。
“这是?”
“夸你的。”
纸上墨迹未干,顾宜新搁笔,眉宇间带着调笑的意味。
原来这地方并无人知晓瘦金体,不过这样也好。
“既然是夸我的,不妨念给我听听?”
程天宜笑起来,如三月春风拂面,疏离又显客气。
顾宜新脱口称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