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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衍之从小警员手里拿过笔录本，问：“乔先生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你们约的是几点到这里？”
乔望飞回道：“我的朋友叫段贵，我们约的是下午四点。”
“只约了他一个人？”贺衍之又问。
“是的。”乔望飞点头道。
顾青城问道：“你们约的四点？这都快六点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乔望飞不好意思地挠了一下头，道：“咳，那啥，我一不小心在外面玩得忘了时间，这不一想起来，我就赶了过来么。”
顾青城看了他一眼，对乔望飞的话持怀疑态度，道：“行，留个联系方式吧，后续可能还需要乔先生协助。”
乔望飞报了号码，道了声好。
“这样吧，你先跟我们进去看看。”还是去现场确认一下比较好，贺衍之想着，便这么对乔望飞说了。
乔望飞有点抗拒，他一点儿不想去看尸体，但是对上贺衍之的眼神，他又说不出不字，只能机械性地戴好手套脚套，跟在贺衍之后面进了别墅。
案发地点在别墅的客厅，死者原本死的时候坐在单人沙发上，前半个身体趴在茶几上，旁边散落着一些茶杯，茶几和地上都是水渍，现在已经被放到一边躺着了。
赵琪正在检查尸体，见贺衍之几人进来，抬头道：“来了，后面这位是？”
“别墅的主人，乔先生，我们让他进来认一下尸体是谁。”顾青城回道。
赵琪站起来让开位置，道：“死了有两个小时以上，更详细的要回去进行进一步的尸检。”
乔望飞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他已经看见了那张惨白惨白的脸，正是他的朋友段贵。
贺衍之看着乔望飞震惊又害怕的神色，心里了然死的人应该就是段贵了。
“乔先生，你先出去吧。”别又吓傻一个，一共两个知情人，总得有一个能正常问话的。
“啊好、好。”得到允许，乔望飞立刻后退，飞快地转身走出了大门。
顾青城说道：“赵姐，能确认死因吗？”
赵琪回道：“我查看了死者嘴里及体表特征，目前判断是因为喝了桌上的水导致的死亡，不是中毒就是中毒过敏导致的休克死亡。”
“好，我知道了。”顾青城也俯身查看了一下茶几上的茶具，并没有闻到什么异味，也没有异常残留物。
段贵死在了自己朋友的别墅里，总不可能是他自己带“毒”把自己害死了。
一种可能是他的“女朋友”或者朋友要杀他。
一种可能是有谁要在别墅里杀另外的人，大概率是乔望飞，但是提前到来的段贵成了替死鬼。
段贵的尸体被抬走了，贺衍之在别墅其他地方检查了一圈，回到顾青城的身边，道：“你有没有觉得乔望飞和段贵有点眼熟？”
“嗯，我们见过。”顾青城说道，“昨天五味斋的门口，吵架的那群人里面就有他们两个。”
这么一说，贺衍之也想起来了，道：“这可是太巧了，回去后，要调查一下昨天那几人。”
顾青城应道：“嗯，差不多了，别墅的线索不多，回吧。”
“乔望飞和那位女生还在外面呢。”贺衍之跟着顾青城往外走，一边说道。
顾青城疑惑：“还没问完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