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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能同意当自己的学徒，光是这一点，牙宿就已经很满意了。
不过事实上，牙宿注定要失望了，他甚至都不可能活着离开永寒之森。
迪克想要的，仅仅只是无鞘之剑。
为了能获得这柄准神阶的魔器，迪克早就给牙宿安排了一个剧本，让他能在死之前将无鞘之剑的归属权转让给自己。
至于疾风奥义，甚至是疾风剑技的传承……拜托，自己忙的很，可没时间去为了一个区区A级的剑技费心。
还是那句话，世界排名第六的SS级风神流剑技，它不香吗？
在迪克离开后，派洛立刻就在酒庄里给牙宿安排了一间顶级包厢，美酒管够，好吃好喝供着。
……
傍晚，牙宿醉醺醺地躺倒在包厢的沙发上，他怀中抱着酒壶，嘴里唱着托娅的民谣。
牙宿并不蠢，他当然知道自己能有现在的待遇，完全是沾迪克的光。
对此，牙宿心安理得地接受，倒不是厚脸皮，而是因为迪克已经答应要当他的学徒了。
毕竟学徒孝敬师父，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嗡——”
突然，依靠在沙发旁的无鞘之剑发出一声嗡鸣，同时还伴随着轻微的震动。
牙宿并未感到奇怪，在灌了一小口酒后才小声嘟嚷道：“真是稀奇呢，你会喜欢一个人类少年，明明你连自己的主人都嫌弃……”
“嗡！嗡！嗡……”
没等牙宿说完，无鞘之剑就发出了一阵连续不断的嗡鸣，伴随而来的震动也更加剧烈。
“阿鞘，我虽然是有些浪荡，但对你可从未随便过，几十年时间里，你每天的保养从未落下过一次，天天都擦的铮亮……”
牙宿换了个舒服的睡姿，轻笑道：“若是换成我师父那家伙，估计早就拿你去换嫖资了！”
“嗡嗡嗡——”
听着无鞘之剑有些尖锐的嗡鸣，牙宿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双手一摊道：“知道啦，知道啦，我发誓绝不会拿你去换酒钱的。”
“嗡！”
“嘿嘿，话说阿鞘你之后可就有福咯，迪克跟我不同，人家什么都不缺，天赋又高的离谱，你如果能成为他的剑……”
“嗡～”
“那确实，我也很满意迪克那小子，这同样也是我的幸运……”
“嗡嗡嗡嗡。”
“阿鞘，你今天话怎么那么多，明明平常几个月都不出声，我怎么叫你都不回我……”
“嗡……嗡嗡…”
闻言，牙宿面露惊愕，嘴角一抽道：“阿鞘，我并不认为一柄剑能和人谈情说爱，你会把我的宝贝徒弟给吓跑的。”
“嗡！”
“你生气也没用，器就是器，你虽然有灵，但却没有肉体，你甚至都不能像我一样喝酒吃肉……”
“嗡嗡！”
“阿鞘，你今天有点奇怪啊，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说脏话……”
在酒香四溢的房间里，一人一剑在不断争执着。
如果迪克看到这副画面，一定会瞪大双眼，因为能和人无障碍沟通的器灵，就连一般的神阶魔器都做不到。
更何况，无鞘之剑还仅仅只是一柄准神阶的魔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