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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沐雪瑶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雪莲在对勤厉帝起疑的那天，修完了智境。”
想到新任堂主并不是儒家体系的人，沐雪瑶觉得有必要解释一番，接着说道。
“根据古籍的一些记载，儒家体系修完智境有四个可能的方向，认知学习、明辨是非、知人善任、道德判断。”
“雪莲应该是在那一刻明辨了是非，因此完成了智境的修行。所以，加入水云堂是本心。”
古凌夜听完，感觉她的说法隐隐有叛军的味道了，是那种有着坚定思想和确切目标，敢于去质疑并为此付出努力的那种。
同时，也不禁感叹她不愧是才女，修行花里胡哨的儒家境界，她知其然还知其所以然，相比起陈慕那老小子只知道故弄玄虚强多了。
“你那边情况我清楚了，你暂且先查这些，另外我有个新任务想要你去做。”古凌夜说完这话后，就静静地等着雪莲的回应。
半天没收到沐雪瑶的回复，看了看耳边的潮汐海螺才发现，代表沐雪瑶的橙色宝石已经暗了下来，现在闪烁的是绿色宝石的光。
“组织上还没跟你谈你的个人问题呢！”
头一遭把连线时间用完。
无奈之下，古凌夜只好将海螺放回黑色布袋里，然后一屁股坐在桌案前。
思绪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了上来。
当初老爹参与了清君侧，并且有重大功绩，按说他应该知道勤厉帝的一些秘密才对。
所以.....老爹是明知勤厉帝有问题还全力跟随，还是，他被蒙蔽了？
而我的立场，肯定要跟老爹保持一致。
至于沐雪瑶那边.....我不得不承认以前小瞧你了，确实有些本事......胸大又有脑。
“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古凌夜不自觉地冒出一句，说完就感觉很尬。
不行，要做一些其他的打算，给自己和老爹谋点后路。
用了很长时间平复繁杂的心绪，再抬头的时候，窗外已有亮光。
古凌夜随意的擦了把脸，换了件衣装，匆匆出门。
...........
乡试第三日，傍晚。
整个教坊司灯火通明，丝竹管乐鸣奏。
京城乡试刚刚结束，距离放榜还有十日，对于苦读圣贤书的学子们来说，这正是所有考生最为放松的时候。
此前一直被考试压抑着，现在总算迎来了可以尽情享乐的时刻。
去的早的还有座位，舒舒服服地坐着，一边听着曲儿，一边和身旁的姑娘们调笑。
来晚了的只能在教坊司外排着长队，眼巴巴地等着。
本当是大好挣银子时刻的红袖，此时却被教坊司的护卫关在闺房中。
“今日你们不让老娘出门是什么意思？”红袖怒气冲冲的用力推开房门，就想往柳叶厅那去。
却见两个面色阴沉的教坊司护卫伸手把她给拦了下来。
“那么多人来教坊司，所有花魁和姑娘都有客人.....你们凭什么把我关起来？”红袖气得鼓着腮帮子，眼睛瞪得浑圆，可又拿他们没办法。
两个护卫就跟木头人似的，始终面不改色，不管红袖怎么说，他们就是不解释、不配合、也不让步，就那么直挺挺地拦在那。
“气死老娘了！” 红袖见实在过不去，只好又用力把门给关上了，然后在房里焦急地来回踱步。
得罪人了？
我没干什么啊。
没理由教坊司有生意不做啊。
红袖率先分析起自己最近的言行，把能想到的事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想了一圈，嘟囔一嘴，“没道理啊！”
此时，一位身背长剑的老者推开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