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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晚听到许飞野的夸奖也只是瞥了一眼道：“刚才我审讯的方式你学到了吗？记住，第一步击垮他们的信念最重要，他们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松口，先弄清楚，然后慢慢击破，你便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刚才许飞野在姜岁晚的身边，真学到了很多东西。
笑着道：“我都记住了，姜大夫你还有什么传授的经验，能和我好好说说吗？我真的很想好好学学。”
姜岁晚也没藏着掖着。
许飞野这个人不错，对她的好感度也高，最重要对厉承乾忠心耿耿。
能够被厉承乾一直留在身边的人，想来是不错的。
接着说道：“击垮心理是最关键的，还有就是不要心软，这些人不管什么原因混入西州，都是没安好心，他们对我们有敌意，有敌意的自然是敌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残忍，要活下去，就不能妇人之仁。”
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才真正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残酷。
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这种感觉很不好，姜岁晚很不喜欢。
但她也想好好活下去。
比如今天找出来的这十二个人，对她的好感度极低，这些人对她是有杀意的。
她毫不犹豫的怀疑，只要给这十二个人机会，他们一定会抓住机会杀了她。
她又不是圣母婊，对想要害自己的人还抱有仁慈之心。
那是菩萨做的事情，不是她。
她可以救人，哪怕是十恶不赦的人也可以救，但对想要杀她的人，她是从未想过要放过。
姜岁晚这一席话许飞野很赞同。
许飞野一副受教的样子道：“姜大夫说的这些王爷以前也和我说过，他说做事不能妇人之仁，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他心中的善恶很简单。
只要对厉承乾不好的都是恶的。
因为他这条命都是厉承乾救的，这辈子，也只会听厉承乾的话。
姜岁晚和许飞野分开。
许飞野去找厉承乾复命，而她，准备去做点事。
谢家。
谢渝南看到姜岁晚，就赶紧拉着姜岁晚坐下。
“我说你今天这么辛苦了，怎么不知道回去休息，还到处乱跑。”
他是心疼姜岁晚，今天一天挑选了那么多人，他还只需要写名字，都有些承受不了。
姜岁晚含笑道：“累倒也不是多累，有些人看一眼就知道不合适，也没多花时间。”
一天挑选那么多人，姜岁晚速度是很快的，只要看到好感度不够直接刷下去，遇到好感度够的，才把名字记下来。
唯一就是在那十二名细作身上花了不少时间。
姜岁晚喝了一口谢渝南递过来的银耳羹，道：“这是舅娘给舅舅准备的吧！你怎么就给我喝了？”
谢渝南让丫鬟再去舀一碗来。
“我不喝都没事，你今天那么累需要好好补一补，晚晚啊！以后别那么辛苦了。”
姜岁晚还真饿了，喝着银耳羹道：“这里才挑选出两千多人，显然是不够的，我准备明天先把这些人送去玉湖那边，你让谢安带着人跟着我一起去，你那边需要的八百人先安排好了，剩下的我再安排。”
她在兰君去玉湖的时候就让兰君带话给陈富贵了。
说了大年之后会有很多人来，让陈富贵提前安排，就连彩条布也带了两马车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