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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周身萦绕着浓郁的魔气，比沈眠看到的任何一个魔族都要强。
此刻却是神情复杂地盯着她，细看似乎有些委屈。
沈眠听到空间中传来一阵乒里乓啷的声响，然后是暮炎和无极齐刷刷的喊叫：“祈善！？”
暮炎：“不对……祈渊！”
祈渊的目光落在晏良和沈眠相交的手上，顿时大怒，一拳砸了过去：“祈善！你这个狗东西！”
他这一拳并未用魔气，晏良挡下之后也还了手，二人很快缠斗在一起。
不知道是心照不宣还是怎么，他们皆未使用能力，只是像小孩子打架一样，你一拳我一掌地较量，一时之间竟分不出胜负。
只几息时间，两人脸上都带了伤。
暮炎出现在沈眠身旁：“什么情况？”
沈眠：“我怎么知道？”
她冲了过去拉过晏良，迎上了祈渊那一掌，他见是沈眠，连忙收了力道，二人齐刷刷后退几步。
沈眠转过身捧起晏良的脸：“没事吧？都破相了。”
“没事。”晏良在此刻竟还笑得出来，看向气炸了的祈渊，挑眉道，“魔尊大人，到底有什么事，还是好好说说吧，怎么突然朝我下手？你忘了我们的交易？”
魔尊？
沈眠惊讶地望过去。
暮炎不是说，魔尊叫祈善吗？
“祈善，你还有脸提交易！”祈渊闻言更是愤怒，“我都记起来了！”
“等等，到底什么情况啊？”沈眠将晏良护在身后，向暮炎投去求助的目光。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
暮炎走了过来，瞥了祈渊一眼：“冷静冷静祈渊，你叫他祈善？你又为什么被封印？”
祈渊下意识看向沈眠，却对上了后者陌生的眼神，不由得委屈地喊了声：“阿芜……”
“别别别，打住。”沈眠立刻叫停，“就算我前世和你认识，我现在也不记得了，别这样看我。”
沈眠看向暮炎：“你不是说魔尊是祈善？祈渊又是谁？”
暮炎若有所思地看向晏良：“魔尊的确是祈善，只不过……”
祈渊冷声道：“只不过我和他共用一具身体。”
沈眠：“啊？”
暮炎解释道：“当初那家伙为了快点变强，跑去练浮屠诀，结果练倒是练成了，这个功法却因为是残缺的，所以有一个很大的弊端，他在练成之后，体内出现了另一个存在，也就是祈渊。”
这个沈眠听懂了：“人格分裂？”
暮炎道：“也许？不过祈渊最初是由祈善的负面情绪形成，有祈善的全部记忆，却缺失了感受善的能力。”
沈眠听完，怔在原地。
祈渊也一时没有说话。
暮炎接着道：“当初祈渊刚出现的时候你可头疼了，他惹了不少祸，天天发疯，后来倒是好了不少，看样子是学到了一些东西？至少，你应该能感知到那些记忆中的善意和美好。”
最后一句话是对祈渊说的，祈渊冷哼一声：“能感受到又怎样？那些都是对祈善的，她只在意祈善！”
